烦躁地揉揉额头,周为民点燃一根烟,他重重地吸了口,接着咳嗽声不断,显然被呛到了。
水木大学。
“小姜啊,要不你去见那女人一面。”
系主任来找姜黎,此刻他和姜黎面对面坐在客厅沙发上,听了他的话,姜黎眼神沉静淡然,她与系主任视线相接,浅声说:“我不觉得我有必要去见一个疯子。”
要见我就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闻言,系主任随口问:“你们之间有过节?”
这话一出口,他就觉察到不对,可没等他做出解释,姜黎清越不带丝毫感情的嗓音就溢出口:“不是我和对方有过节,是对方有事没事找我麻烦。”
“小姜,实在对不起,我刚才那句话问得很不合适,还望你见谅。”
系主任一脸歉然,结果姜黎轻摇摇头,面上看不出丝毫不虞,她说:“无碍。”
系主任却越发觉得对不住姜黎,毕竟以他对姜黎的了解,这是一位为人很谦和的女同志,不说作为他们大学最年轻的教授深受师生好评,就连在本校求学期间,周围的老师和同学只要提到“姜黎”这个名字,无不赞美。
又怎么可能和人产生过节?
唉!系主任暗叹口气,在心里自责他一时有些嘴快,着实不该!
思绪展转到这,系主任考虑到大局,禁不住说:“那位女同志的情绪很激动,手里还有管制刀具,她强烈要求你去广播室,小姜,你看……”
他也很为难,但他能有什么法子?
“可以报警处理。”
姜黎不为所动,她给出建议。
“已经报警,可广播室的门被反锁,对方说在她规定的时间里见不到你,会从广播室的窗户跳下去。”
系主任说着,他微顿片刻,表情苦大仇深,续说:“广播室在五楼,这要是真跳下去,肯定得出事。”
“我去能解决问题?”
姜黎说:“自打我结婚,住进我爱人单位在家属院分的房子,那位苏女士就隔三差五找我麻烦,说实话,我们两家紧挨着,
但我这人不喜串门子,因此,和苏女士几乎没有什么交集,更不曾主动去找苏女士的不是,可我却偏偏被苏女士揪着不放,
屡次在家属院造谣生事,诋毁我的名声,我教训过她,最严重的一次,派出所的同志都把苏女士带走过,然而效果甚微。
今天她突然跑到咱们院校,又通过广播喊我见面,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她八成是在来咱们院校前遇到什么事遭受了沉重打击,在这种情况下,她肯定向以前一样不知道自我反省,把她所遭受的打击算到我头上,主任,我真得很不耐烦和那样的人打交道。”
系主任此时已然很清楚姜黎不去见苏曼没有可指责的地方,奈何广播室那边的事不解决肯定是不行的,他嘴角动了动,说:“可是……”
后话尚未出口,就见姜黎起身:“罢了,我和主任走一趟便是,有些事还是彻底解决好些。”
不过她没即刻出家门,而是拿起座机话筒给宋所长拨了通电话。
待通话结束,姜黎看向系主任:“走吧。”
“你刚才那电话……”
系主任想问姜黎那通电话是不是苏曼有关,却把话说到一半,没了声音。
“苏女士的爱人和我爱人在同一个单位上班,现如今苏女士出事,我觉得她爱人很有必要知道。”
听了姜黎的话,系主任问:“你是给那位女同志她爱人的单位拨了电话?”
“嗯。”
姜黎点头。
研究所。
宋所长是一个头两个大,一个星期前他接到老伴打来的电话,说文思远的妻子苏曼因为和亲姐夫有不正当关系,结果被亲姐姐发现找到他们大院大闹了一场,问他要不要把事情告知文思远。
当时他就愁得要死,不知该如何向研究员远开这个口,但挂断电话,他左思右想后,还是将文研究员叫到办公室,把事情简单说了下。
毕竟文研究员有知情权,即便手头上的工作容不得分心,可家里后院起火,如果他这个所长知情却瞒着,来日被文研究员知道,不管怎么说都不好交代。
然,文思远听他说完,面上并无异样,更没有说要回家处理这件事,只给他一句“多谢所长告知,我知道了”。
而后别过他,干脆利落离开。
现如今,距离那日过去才一个来星期,那位苏同志,文研究员的爱人又搞出事,而且是跑到他干闺女任教的大学搞事,还要求和他干闺女见面。
真是个不通人性的疯子!
捏捏眉心,宋所长拿起座机话筒,给洛晏清的项目小组拨了通电话,约莫过去一刻钟,两抹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宋所长办公室。
“来了,那咱们就边走边说。”
宋所长从办公椅上起身,他打算和洛晏清、文思远二人一起前往水木大学。
“是黎宝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