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办公室,洛晏清问宋所长。
闻言,宋所长先是看文思远一眼,继而看向洛晏清,他一脸凝重说:“小文的爱人中午跑到水木大学,手里拿着管制刀具,人这会独自在广播室,通过广播逼迫黎宝和她见面……”
没有做半点隐瞒,宋所长把他知道的合盘道出。
洛晏清:“小黎有给您打电话?”
“嗯。”
宋所长点头,接着他说:“和黎宝通完话,我就联系你和小文,觉得你们俩都需要过去一趟。”
视线挪向文思远,宋所长问:“你家小苏的事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听黎宝说,水木大学那边已经报警,以免你家小苏给学校师生造成伤害。
另外,你家小苏情绪很激动,今个应该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扬言要从广播室所在的五楼窗户跳下去。”
文思远抿唇不语。
宋所长叹口气,又说:“我不知道你们夫妻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但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尽快把问题处理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文思远点头,就听宋所长续说:“你和小洛都知道,就你们的工作性质而言,容不得分心,这家里的事处理不好,难免会影响你们在工作中集中精神。”
文思远再次点头。
洛晏清:“她为何会跑去水木大学?又为何要见小黎?”
“黎宝没说。”
宋所长摇摇头,随之开口:“不过我觉得小文爱人的事肯定和黎宝没任何关系。”
洛晏清神色清冷,嗓音冷冽:“星期一到星期五有小黎的课,加之洛明霆他们要在水木大学那边上幼儿园,直至周六下午幼儿园放学,黎黎才会带着洛明霆他们兄妹回到大院,从时间上来说,她和文老师的爱人日常基本上没有交集,这就让我想不明白了,文老师的爱人究竟是作何想的,非得找小黎的麻烦?”
这话虽是在和宋所长说,但洛晏清的目光在掠过文思远的时候,异常的冷漠疏离。
文思远不是木头人,哪能感受不到,可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因没人比他更了解苏曼。
不外乎是嫉妒和迁怒,使得苏曼总是和姜黎过不去。
至于自己接连被戴绿帽子,文思远已经麻木,根本不在乎。
而他之前被苏曼扣绿帽,没有和苏曼成功离婚,一方面是苏曼要造谣生事,拿他和姜黎的名声说事,为免苏曼投鼠忌器,外加儿子文鹏还小,他最终选择隐忍,与苏曼保持着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
可他没想到苏曼会无耻到和她自己的亲姐夫搅合在一起,常言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苏曼背着他在外面乱来不说,竟然连亲姐姐的墙角都挖。
这简直是道德败坏,卑鄙无耻到极点!
看来他必须要离婚了,就算他不介意头顶的绿帽子有几个,想要为儿子文鹏留住苏曼这个妈,估计身旁这位都不会让今个的事轻易翻过去。
想到这,文思远坐上车,对洛晏清诚恳说:“对不起。”
他自家的糟心事,却动辄就牵连到姜黎同志,这着实有些对不住人家。
洛晏清冷冷说:“不必。我只希望你能解决掉家里的麻烦,不要再殃及无辜的人。”
文思远嘴角动了动,他暗吸口气,给出回应:“我会尽快解决。”
水木大学。
广播室门外。
“我来了,有话你直说。”
和系主任来到广播室这边,看眼守在广播室门外的三名派出所同志,姜黎面无表情,语气里充满淡漠。
“急什么?”
苏曼尖利的嗓音从广播室传出。
姜黎闻言,又一次很想爆粗口。
这是耍她玩吗?
要她尽快到广播室,否则就跳楼要她背上人命,麻蛋,是觉得她没脾气不成?
可眼下的情况不管姜黎有多生气,除过忍着还是得忍着。
缘由?
一旦苏曼被她说出的话给刺激到,使得本就崩溃的情绪加剧,从而脑子一热跳下楼,到时她没准真会背上一条命。
就算错不在她,舆论的压力肯定会有。
只因通常情况下,人都同情弱者,哪怕苏曼品德败坏,做出卑鄙无耻的事在前,但命都没了,且是她说出的话造成的,那些不明事理的人势必会言语攻击她。
神色变了变,姜黎朝楼梯口方向走了两三丈远。
系主任和院校安保人员说完话,来到姜黎身边:“你说那位苏同志还叫了哪个过来见她?”
姜黎摇头:“不清楚。”
即便她清楚,也不想插手这乱七八糟的事里面。
但静默片刻,姜黎问系主任:“派出所的同志就没想法子把人控制住?”
系主任:“哪能啊,这不把人控制住,就等同于一颗定时炸弹在咱们学校,但要拿出一个合适的法子,有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