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这边已靠近内宅,虽有不少女客,也不会往这边来。”
皎娘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面纱,时近正午,日光照在上面,一闪一闪光灿灿的,跟自己的织金裙摆交相辉映,说不出的好看。
到了这会儿皎娘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这些帽子啊衣裳甚至一方帕子,只怕都不寻常,淡但凡有些见识的也不会认成丫头婆子。
至于女眷,是了,自己虽住在这儿,却既不是妻也不是妾,除了知道底细的潘明成几个,外人岂会知道,既不知自然也不会来应承了。
皎娘暗暗摇摇头,这些又有什么打紧,自己要问的可不是这个,想到此,便不再提这些而是道:“刚我听见那个叫钱九的说,他是来找你要房契的,还提到了潘复……”说到此顿了顿,竟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南楼月却接过话头道:“大娘子是想问 ,我手里是不是有潘复家里的房契吗?”
竟然有一丝委屈
皎娘并未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 南楼月道:“恕我直言,大娘子若对那潘复仍有哪怕一丝夫妻之情,还是莫要理会这些的好, 只当今儿什么都未听见。”
皎娘奇怪的道:“为何?”
南楼月忽的笑了:“大娘子并非糊涂之人, 又何必明知故问,更何况,大娘子如今既在这别院之中, 那潘复是死是活,是灾是难,都是他的命数,与大娘子有甚相干, 退一万步说,便大娘子还念着之前那点儿夫妻情份,也该想想那潘复领不领情吧, 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大娘子与其担心不相干的人, 倒不如多想想自己, 六爷什么脾性, 想来不用在下多言,大娘子比谁都清楚,在下今日虽放肆,却也是肺腑之言, 大娘子且思量吧, 在下告退了。”说着微微欠身去了。
皎娘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方抬脚往内院行去。
皎娘回屋不大会儿, 梁惊鸿便来了, 进了屋, 见她坐在窗下发呆,凑过来端详了端详神色道:“怎回来了,前头戏正热闹呢,若你喜欢听南楼月唱,回头把他叫进来,想听那什么便让他唱什么。”
皎娘抬头看向他忽道:“我已然与他和离,住在了这别院之中,你还要如何?”
梁惊鸿脸色顿时便沉了下去,心知必是听了外头什么消息,不免酸气上涌:“怎么,听说你那前相公落了难,心疼了,都和离了还惦记着,倒真是有情有义,可惜你这番情意人家却不领情,若不然使人来了也该来求你这和离的娘子,何必去找南楼月,你也不想想当日,他为何三天两头的不回家,打早便跟南楼月勾搭上了,急巴巴的跟你和离,便是要跟南楼月双宿双飞,今儿让人来寻南楼月也是递消息,何曾把你放在心里过。”
想来他回来的这般快,必是周妈妈给他递了消息,可他这些话着实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之嫌,皎娘摇头道:“梁公子莫非以为皎娘是傻子不成,那个叫钱九的说他是大牢里的狱卒,寻到此处来也不是递什么消息,而是要房契。”
梁惊鸿神色更是阴了几分:“真真儿的平日里想听皎娘与我说句话儿都难,今日却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来质问我,真叫人伤心呢。”说着一挑眉:“你不是想知道潘复如何了吗,不用去问别人,我说与你听便是,你猜的不错,潘复如今正在大牢里,至于罪名也清楚的很,私入梁府偷盗财物,且人赃俱获,是了,就是我使的手段,故意栽赃陷害与他,不为别的,只因他跟你做了一年的夫妻,便只是虚名,小爷也容不得,今儿我便把话撂给你,我梁惊鸿子什么都有,就是没度量,我的女人决不许他人觊觎,挂了虚名的前夫也不成。”
你的女人?皎娘不禁冷笑了一声:“梁公子莫不是吃醉酒糊涂了,我嫁他时,你梁公子还不知在哪儿呢,若不是你觊觎□□,强取豪夺,我又如何会在此处。”
梁惊鸿给她气笑了,点了点头:“好,好,好一个觊觎□□,强取豪夺,说的实在好,这些日子我倒妄做君子了,还说只要对你好,早晚你会知道我的心,今儿方知在你心里我竟是如此不堪之人,既早晚都是这么个结果,何必还憋屈着自己,今儿便落个痛快。”
皎娘见他神色阴沉,眼里怒意滔滔,整个人仿佛一头将要出闸的猛兽,暗叫不好,下意识起身便往外面跑,却哪里跑的了,不过刚迈出两步,便被一双铁钳般的手揽住腰抱了起来,不待皎娘挣扎,便进了内寝丢到榻上,他的力气极大,皎娘被他丢到榻上,便榻上铺了厚厚的软褥,依然磕的生疼,身上的骨头如散了架一般。
头晕脑胀之际,已被他按在身下,不过一扯身上的罗衫绣裙便成了碎片,皎娘先时还挣扎了几下,知道徒劳无功后便不动了,只是紧紧闭上了眼,身子瑟瑟发抖,她不想哭,可眼泪却不听使唤,一串串涌出滴落,落在梁惊鸿亲过来的唇上,沾湿了他的唇,亦软了他的心。
软了心便消磨了怒火,理智回笼,哪还下得去手折腾,梁惊鸿忽的放开了她,拉过锦被把瑟瑟发抖的皎娘紧紧裹住,只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抱在怀里一叠声道:“对不住,是我糊涂了,一想到你还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