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过了……太子这是想干什么?意晚心砰砰直跳。
“嗯?没听到孤的话?”周景祎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耐。
意晚眼眸微动,抬眸看向周景祎。
看着意晚的这一张脸,周景祎眼里流露出来一抹惊艳之色。
眉如远黛,眼含秋水。
面似出水芙蓉,气质犹如空谷幽兰。
好一个俊俏的姑娘!怪不得顾敬臣两次求娶,怪不得那号称京城第一美男的冉玠也倾心于她,被退亲后仍旧念念不忘。
这确实是一张让人见之忘俗的脸,也是一张让人印象深刻的脸。
他从前怎得就没注意到她呢?
“从前都怪孤,没能注意到你,让你受尽了委屈。”
周景祎的声音较之刚刚柔和了几分。
意晚满心惊讶。太子这话从何说起?
周景祎:“孤知道你一直倾心于我,想嫁给我做太子妃,可惜造化弄人。你的身份揭露出来时,孤已经娶了正妃。冯家在辽东颇有一些势力,冯大人又手握兵权,这太子妃之位既然给了他们,就不好再收回来了。不过,孤的侧妃位置还空着,不如你嫁给孤为侧妃?”
意晚忍不住抬眸看向太子。
满眼的震惊。
太子这是怎么了,怎得无端说这些话,莫不是听了谁的谗言?
看着意晚的反应,周景祎笑了,这姑娘是太过惊喜了吧?他朝着意晚走了几步。
意晚垂眸,连忙后退。
周景祎停下了脚步,道:“孤知道永昌侯不愿让女儿成为侧妃,不过你不用担心,孤可以想办法的。”
意晚终于忍不住,说道:“殿下何出此言?臣女听不懂。”
周景祎:“你两次拒绝定北侯,不就是因为想嫁给孤吗?”
窗外,顾敬臣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意晚:“太子殿下龙章凤姿,想嫁给您的女子如过江之鲫,臣女自然也仰慕您。然,臣女蒲柳之姿,又才疏学浅,体弱多病,自知卑微,从未想过入东宫。”
意晚虽句句都在夸赞周景祎,但话里的拒绝之意也很明显。
周景祎看着意晚认真的神情,有些诧异。
“定北侯位高权重,样貌英俊,又钟情于你。这般良配你都能狠心拒绝,不正是因为想嫁给孤吗?”
顾敬臣可是京城中无数贵女想嫁之人,他若是上门求娶,几乎没人舍得拒绝。而之所以会拒绝,最大的原因定是有了更好的选择。满京城看下来,比顾敬臣好的选择不就是他吗?
意晚蹙眉:“臣女之所以拒绝定北侯,是有其他原因。”
意晚表现过于镇定,周景祎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失误了。
不过,想到意晚之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他又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问题。
“既然不想嫁给孤,那你当初为何要想办法去贵妃娘娘那里弄一张帖子去参加围猎?”
那是因为她想接近永昌侯府,探查乔氏对自己冷淡的原因。可这个原因不能说给太子听,意晚抿了抿唇,没说话。
周景祎却觉得意晚这是默认了。
欲拒还迎?
周景祎嘴角露出来一丝玩味的笑。
“既然不想嫁给孤,那日乔婉莹逼着你为她刺绣时你又为何会当众说出来想嫁给孤!”
拜良好的记忆所赐,意晚清晰地记得自己那日说过的话,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那是为了刺激乔氏,故意说的,并非真的想嫁给太子。
原来太子误会了。
他以为自己倾心于他,所以今日才会让人把她叫了过来。
“那次是因为臣女不愿造假,故意说的。没想到竟然让您误会了,都怪我。”
周景祎半个字也不信。
“是么,一次是误会,两次三次也是误会?这里没有旁人,你承认爱慕孤,没什么丢脸的。”
意晚在想,如何才能让周景祎明白自己对他无意。她细细琢磨了一下,道:“冯姑娘知书达理,端庄贤淑,聪慧机敏,和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是天上的月,臣女跟你们比就是地上的石头。臣女也无意插足你们二人之间。正如您所言,父亲曾嘱咐我,将来不可为侧。”
周景祎细细打量着意晚,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意晚觉得此处不可久留,福了福身,道:“臣女无意入东宫。若殿下无事,臣女便先告辞了。”
周景祎却没发话。
意晚垂眸许久,见周景祎始终不说话,抬眸看向他。
只见周景祎正死死盯着自己,像是盯着一头猎物一般。意晚心头咯噔一下。
周景祎再次朝着意晚走来。
一步一步都像是重重踩在意晚心头。
意晚心中不安加大,连连后退,退到了门边。
周景祎微微眯了眯眼,道:“乔姑娘虽无意,孤却看上你了,想娶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