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臣:“不必。将军与我父亲关系不错,应该的。”
聂扶摇:“那也要谢谢你。”
此处正是潭边,一阵凉风吹过,意晚觉得身上有些凉。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意识到自己今日此举不当,便准备从木桥上离开了。
顾敬臣:“若无事,我——”
聂扶摇看出来顾敬臣想离开。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了,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了,不想就这么跟他分开。而且,她还有个问题没问。若是不问清楚了,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于是她打断了顾敬臣的话。
“对了,我听说你几个月前曾向云府的姑娘提亲,被拒绝了?”
闻言,意晚停下了脚步。
木质栈道已修建多年,走在上面时不时发出来咯吱咯吱的响声。
顾敬臣听到声音,微微皱眉。
问这个问题时,聂扶摇一直盯着顾敬臣的脸。瞧着他皱了皱眉,聂扶摇心中有了个猜测,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么,敬臣哥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外面的人……”
顾敬臣抬眸看向了潭水的方向。瞧着一抹隐约的湖绿色,他心头一跳,打断了聂扶摇的话。
“确有此事。”
“乱说的”这三个字聂扶摇没能说出来,憋了回去。
聂扶摇此刻的脸色很难看。她一直怀疑这个传闻的真实性,直到此刻听顾敬臣亲口说出来仍旧不相信。
“真……真的?你向云府的姑娘提过亲?”
顾敬臣突然就不着急了,仔细解释道:“嗯,确切说是两次,两次都被拒绝了。”
聂扶摇眼底满是震惊的神色。
顾敬臣会向女子提亲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震惊的事,然,他不仅提了,还提了两次。
“为……为什么啊?”
顾敬臣:“你觉得呢?一个男子为何要向一个女子提亲?”
聂扶摇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顾敬臣:“自然是爱慕她,想和她生儿育女,携手走完这一生。”
他这番话声音大了些,也不知是说给树林里的人听的,还是说给树林外的人听的。
听着这孟浪的话,意晚的脸蹭得一下子红了起来,再也不想待在这里,匆匆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顾敬臣:想成亲:)
意晚:不,你不想。
随机送50个小红包~
怒火
瞧着那一抹湖绿色的影子走远了, 顾敬臣连忙抬步朝着谭边走去。
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敬臣哥,秦伯母是不是中毒了?”聂扶摇问道。
顾敬臣看向聂扶摇。
看着顾敬臣探究的目光, 聂扶摇知晓自己猜对了。她稳了稳心神, 说道:“我想着,我这几个月常常去府中探望伯母,伯母若是病了我肯定会知晓的。她突然病了, 还一病不起,来势汹汹,想来是中了毒。”
原来只是猜测。顾敬臣微微有些失望。
“不确定是不是中毒。”
说完, 他又问了一句:“你去探望母亲时可有发现府中有何异常之处,亦或者奇怪之物?”
聂扶摇听出来顾敬臣对这件事感兴趣,她很想告诉他。可惜, 无论她怎么回忆, 都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她在说谎和说实话之间思索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
“没有,伯母上个月还好好的,后来除了有些精神不济, 其他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顾敬臣:“嗯, 多谢。”
母亲身边的婢女,府中的管事们都没能发现, 旁人又怎会发现。
显然顾敬臣想结束这个话题, 也想离开此处。
聂扶摇想到刚刚那个问题, 忍不住再次问了出来。
“敬臣哥,你从前从未对任何姑娘表现出来爱慕,伯母在一个月前也说你忙于政务, 无心成亲。你怎会突然想跟一个不认识不了解的姑娘成亲了?你可是受到了威胁, 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
因为父亲和定北侯关系不错, 所以她打小就认识顾敬臣。自从她认识顾敬臣的第一天起,顾敬臣就是这种冷淡的性子。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很冷,尤其是对投怀送抱的姑娘,向来冷漠,不假辞色。她从未见他靠近过任何一个姑娘。怎么就突然对一个姑娘动了情。会不会这里面有什么内情。
顾敬臣见意晚已经走远,心头微微有些急躁。
“我没有受到任何威胁,提亲只是因为喜欢。”
聂扶摇心头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顾敬臣隐约猜到一些什么,又道:“扶摇,多谢你对母亲的照顾。聂将军一直在操心你的亲事,若京城之中有合适的儿郎你可以去看看。”
聂扶摇打小习武,身子康健,还有些功夫,可此刻身形却摇摇欲坠,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