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巴掌打下去,沈诚修连头也没偏。
他站起身,拦在沈金身前,说了句,“爸,我们出去说!”
杨溪的一只眼睛缠着纱布,唇色苍白,精神也很差,整个人显得病态至极。
他跟沈金说,“沈伯父,您看出来了吗,他有多护着他。哪怕我手术失败,失去了一只眼睛,罪魁祸首就是池子石。他也能不闻不问,回了家还能跟池子石上床,根本就没有管过我的死活!如果不是他做的太过分,我怎么会请您为我主持公道!实在是,他的做法没给我一条活路。”
沈金听完杨溪的话,脸色更显得难看,“我倒要看看,把我儿子迷成这样的男人,长什么样!”
沈金去扯被子,沈诚修伸手去拦,被他老子一拳揍了却推回去。
沈金到底是有了年纪,抵不过沈诚修这年轻力壮的,也没想到儿子会反抗忤逆自己,被推的直后退了两步。
沈诚修带着脾气,显得那么凶狠,“出去说!这件事情,我会给一个交代!”
沈金气的捂了下心脏,“好啊,你出息了,本事了!连你老子都动上手了,是不是?!”
“林伯,带我爸出去。”
沈诚修命令管家。
沈金一把推开上来搀扶的管家,“我还没死,自己会走!”
沈诚修站在门边,他关门的时候,看到杨溪回头了,没被纱布缠住的那只眼睛里泛出了恨和狠毒。
杨溪的确是,恨毒他了。
沈诚修关上了门,他的心很沉,随后咳嗽了两声,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他爸那两个巴掌使足了力气,打的沈诚修口腔皮肉都破了,一直到喉咙里,都是腥气。
他转身,池子石已经掀开被子坐起来了,他随意拢了拢睡袍,按在脖颈上的手移开,是一枚新鲜在白皙皮肤上份外显眼的吻痕。
想吃没吃到,现在随便看他一个动作,都勾人的不行。
沈诚修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喉咙有些发紧,嗓音略微沙哑,“吓到你了。”
池子石站起身,又站在沈诚修面前,他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一遍又一遍卷过沈诚修口腔内侧的伤口,直到血腥味淡了。
他才说,“下楼去吧。”
“我回来再和你说。”
“嗯。”
池子石似乎是有些累,他坐在床边,低低一声。
随后说,“要把我推出去认罪吗?”
沈诚修皱眉,“胡说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手术就总会有几率失败,是,我的问题。”
池子石抬眸去看他。
沈诚修觉得心悸,转身出去前,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再说。”
楼下,沈金气的坐也不坐,就那样站着。
沈诚修下楼,他转身就厉斥,“你给我跪下!”
沈诚修站在沈金身前,看着两鬓已经花白的父亲,最后还是缓缓跪在了地上。
却说,“我不知道何错之有。”
言下之意,‘你是我父亲,你让我跪,我跪了,但我没有错。’
沈诚修在外如何沈金是不知道的,可是在父母面前,他这是第一次叛逆又反骨。
沈金不由得拔高语调,“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情人,你要跟我,跟杨家,都撕破脸是吗?”
沈诚修抬眸,他跟沈金对视,毫不退让。
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他不是小情人,我们领过证了,是夫夫,是一体。”
“那小溪呢?!”
“我跟杨溪,分了。”
沈诚修又看向杨溪,“我没和你说过分手吗?你眼瞎了,耳朵也聋了是吗?”
“混账!”
沈金实在是抬脚就狠狠踹在沈诚修胸口,暴怒,“我今天一定用皮带,抽死你这个逆子!”
管家赶紧上来就拦。
沈诚修被踹的朝后仰了下,很快又跪好,他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言辞凿凿,“我跟杨溪早就分了,这次手术,我是念着和他多年的情分才为他做了,是手术就总会有风险有失败的可能。这怪不了任何人,更不可能把过错怪在池子石身上。爸,你可以看不上他,但我只要他。”
池子石坐在楼梯上,听着大厅传来的热闹声,他神色冷淡,分毫也未曾动容。
哪怕沈诚修一心维护着他。
听着皮带在空气里划出凛冽的风声,又狠狠的划破皮肤一声清响,好似连空气里都带上了血腥味。
最后是沈诚修上手握住了染血的皮带,他说,“够了。”
最后皮带被沈诚修从沈金手中抢走,重重的扔在地上。
杨溪冷静开口,“我要一个说法。”
沈诚修从地上站起来,“没有说法,风险告知书你签过,我说过,是手术都会有失败的风险,你必须要承担,就算你胡闹这也是事实。杨溪,你不是小孩子了,我希望你有点担当。至于你的另一只眼睛,你要治疗,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