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位置,我去找你。”
池子石放下手机又睡了一会,像往常一样的时间出门了。
医院。
池年年已经进手术室了,他躺在手术台上,手术灯照着他的眼睛,他是有一点光感的。
有些紧张的闭了闭眼睛,却说,“哥?”
他看不见,可是闻到了哥哥身上的味道。
哥哥在手术室里,可为什么不跟他说话。
最后是温苍开的口,“我过来看看,这儿没你哥,是我身上的味道。”
温苍把衣袖递过去,池年年闻了闻,还真是,不由得笑,“啊,还真是,温哥你这,抱我哥了啊。”
“你猜。”
温苍也笑,随后用口型问主刀的池子石,“能抱一下吗?”
池年年就笑,“可以啊,温哥加油。”
感觉手背一痛,然后他没跟温苍再说两句,问一下他们之间的感情进展,人就没了意识。
顾子砚一直坐在外面等,赵敬也陪着他,看他紧张。
赵敬安抚的说,“我问了医生,的确是小手术。”
顾子砚可能是失去过池年年一次,有些草木皆兵了,就算他知道是小手术,可是池年年没有出来之前,他还是担心至极。
好在手术很顺利,池年年顺利转入病房。
接下里的一周,池年年恢复的都很好,拆纱布之后还是不能见强光,所以出院池年年的眼睛上都缠着黑色的布条。
又养了半个月,池子石来问池年年,“感觉怎么样?”
池年年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
“那就好,恢复的不错。”
池子石去上课的路上,和温苍通电话。
温苍听池子石说情况,有些担忧,“是不是失败了?”
池子石很稳,“不急,才半个月。”
随后他和温苍说,“我要送他们去那边了。”
温苍明白了的说,“沈诚修是不是要给杨溪手术了?”
池子石点头,“下周。”
“我回去陪你。”
“我没什么怕的,我能对付,放心。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不要擅自回来,打乱我的计划。就这样说,我去上课了。”
池子石不怎么在乎的说。
现在很冷了,顾子砚是想等过了年,天气暖和了再去治疗。
可池年年不准他耽误病情。
于是收拾行李,带顾子砚走了。
池子石送他们去机场那天。
杨溪的手术失败了,沈诚修及时止损,但杨溪一只眼睛彻底致盲,无法挽回。
沈父说儿子没救了
沈诚修查了一天,晚上顾不得医院里情绪失控的杨溪,他回家了。
一路上,杨溪尖锐的嗓音都在他耳畔回响:“还查什么,这样的报复手段,除了池子石还有谁?他瞎了一只眼睛,才这样报复我!让我也瞎了一只眼睛!修哥,我不会放过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你真的以为我就这么好脾气,那么甘愿退出!”
沈诚修坐在后座,他拿出手机给池子石打电话。
打第一遍无人接听之后,沈诚修的双手就开始微微发颤了。
他又打了第二遍,还是没有人接,他冷声吩咐司机,“开快一点。”
沈诚修几乎是跑上楼的,他在楼下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人,推开主卧门。
看见靠在床边看出的池子石,那一瞬间,他疯狂惊恐的一颗心,都平静了下来。
沈诚修握紧门把手,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走近池子石。
池子石没有抬眸,动作很随意的翻了一页书,“回来了。”
沈诚修在池子石身旁站定,他低声回了句,“我从医院回来。”
“那里不舒服吗?还是受伤了?”
池子石视线从书上移到他脸上,又从上到下把人看了一遍。
沈诚修的心突然就跟被刀刺了一样,疼的厉害。
好像所有责怪的话,他都不舍得说了。
因为这一刻太温馨,氛围太好了,他想溺在这里面,不想清醒。
他好爱池子石啊,爱到一见他就没了脾气,只想吻吻他,缓解一天没见的想念。
是啊,他好想他。
从他出差回来,就一直在忙杨溪手术的事情,都没好好跟池子石呆在一块消磨时光。
他们都没好好陪一陪彼此。
“没伤,我去洗澡。”
“好。”
池子石继续看书了。
沈诚修去了浴室,他洗完出来,坐在床边将穿着睡衣的池子石搂入怀中,那一刻觉得很舒服,好似什么烦心事也没有了,只剩下跟他拥抱的愉快。
让人不由得想做些别的。
很快,池子石的书就掉在了地上,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可是这种旖旎的气氛并没能继续成功,因为杨溪带着沈父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