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修因为还没吃饱,就盯着他的猎物呢,当然就跟着来了。
两个人挤进来,沈诚修刚好就看了那么一出好戏。
而池子石将池年年带走了。
路过沈诚修的时候,沈诚修安排了句,“车里等我,一会我送你们。”
他没跟着走,也不知道安什么心。
池年年很明显的不悦了。
池子石牵着他的手,等走远了些,安抚弟弟,“不坐他的车,哥送你。”
池年年有点儿不开心,这两年他劝过池子石很多次了,但池子石有自己的主意,渐渐的池年年就不说了。
但池年年骨子里对沈诚修这个人厌恶至极。
甚至跟沈诚修一比,顾子砚都要排第二。
就算沈诚修后来,也像个人了,至少没有折磨池子石,还让池子石有了自由,去做想做的事情。
甚至很多时候,沈诚修都听池子石的话。
但池年年依旧很清楚,沈诚修是不可控的,池子石离沈诚修,仍旧是越远越好,关系划的越清越安全。
顾子砚动怒的时候是不受控制的,他喘着气,理智稍回来一点。
就想到了池年年,他后悔动手了,因为肯定吓到了池年年。
他回头,才发现池年年不见了。
那一瞬间,顾子砚的耳朵一下子就听不见了声音,他的视线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心脏如雷般跳动,好似要冲出胸腔。
顾子砚几乎站不稳了。
难道
难道一切都又是他的梦吗?
年年来了,然后又消失了,他根本就没有活过来,根本就没有回来。
顾子砚跌撞着去找,却哪里也找不到池年年,宴会的人影晃动,他看着每一张面孔,每一张都没有他的小聋子。
“不,不———”
如果这是一场梦,他也不要醒过来。
顾子砚一头扎进冰酒的桶里,冷水让他清醒了一点,他挥倒了冰桶边的香槟塔,然后把手掌狠狠按在了碎酒杯上。
锋利的玻璃隔开皮肉,是痛的!
顾子砚捧起受伤的手掌,鲜血流的他满手都是,他却笑了,笑的那么开心,像个孩子一样。
不是梦,是真的!
池年年没死,这不是梦,这都是真的。
太好了,太好了。
沈诚修挤开人群,他走到纪明意身边,将人搀扶起来,然后接过助理递来的干净毛巾,准确的按在纪明意后脑勺出血的伤口。
纪明意抬起泛满红血丝的眼去瞧他。
沈诚修耐心的为他压着出血的伤口,像是闲聊一样开口,“顾子砚跟你说了吗?江任死了。”
纪明意只觉得耳朵像是被血糊住了,听不太清楚话,他问,“什,什么?”
沈诚修低头,带着些悲悯的注视着纪明意,“也不意外吧,顾子砚一直都很针对他,把他逼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沈又要坏啦,他又搞事情。
池哥:他好过吗?请问他好过吗?
溜了。
顾子砚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纪明意只觉得浑身都冷了,温度和力气都瞬间被抽走。
他踉跄了一下。
沈诚修扶住他,“还好吗?坚持会,救护车快来了。顾子砚也真是,下这么重的手,怎么忍心的,江任都没这样打过你吧?”
纪明意突然眼中掉着泪,和脸上的血混在一起,“你说谁死了?”
沈诚修淡声,“江任死了,你的前夫。”
纪明意一下子就笑出来了。
然后他用力推开沈诚修,那么歇斯底里,可出口的嗓音却是沙哑到快要失声的,“这不可能!”
沈诚修只是无声的注视着纪明意。
“他不是说要等出来了报复我么?就这样死了?他这样坏的人,不应该是命很硬吗?他就这样死了?笑话!他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纪明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掉着眼泪。
他从来没有爱过顾子砚,他骨子里一直爱着的,都是江任。
现在江任死了。
纪明意突然又觉得痛了,刚才浑然不觉得的疼痛在这一刻,数百倍的反噬回来,让他痛不欲生,痛的嘶喊出声。
沈诚修盯着纪明意痛不欲生的模样,他伸手搀扶住他,然后说,“池年年回来了,顾子砚马上就不需要你了。你还在等什么?”
纪明意桉在头上的手放下来,他看着沈诚修,“我该怎么做?”
沈诚修略微低头,他在纪明意耳边说,“在顾子砚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跟他领证了吗?顾子砚没有立遗嘱吧?”
纪明意似乎明白了,只是他显得有些木讷,随后摇了摇头,“他没有立遗嘱。”
顾子砚正年轻,身体健康,怎么会立遗嘱这种将死之人才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