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意一下子就哭了,眼泪掉在手机屏幕上,他用手去擦,可是就跟擦不完一样。
为什么他要去死呢?
明明该死的是江任,是顾子砚!是他们才对!
他才不要死!
纪明意恨的咬牙切齿,可是又那么难受痛苦,为什么都那么希望他死呢?
眼泪一颗一颗朝下掉,手机震动了一下。
沈诚修:“如果取代那聋子的路走不通,你可以换一种方式。”
纪明意几乎立刻就打字:“什么方式。”
沈诚修:“你可以成为那聋子,你看顾子砚爱极了他,可是那聋子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个池年年。所以,你就成为他。”
纪明意震惊:“什么意思。”
沈诚修:“我的意思是,让你成为池年年的替身。”
纪明意立刻就回:“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沈诚修像是不解:“为什么不可能?他可以成为你,取代你,为什么你不能成为他,取代他?你不想报复顾子砚了?江任还在牢里,等着出狱。难道你想让江任出狱后,看见你一点长进也没有?没有顾子砚的庇护,你觉得江任出狱了,会放过你吗?”
哥哥拿捏沈诚修
沈诚修恩威并施的安抚好纪明意,让纪明意继续乖乖的当他手里的一颗棋子。
放下手机,滤好了茶,拿着精致漂亮的小茶壶,给端坐的池子石递了一杯。
突然茶室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沈诚修波澜不惊的抬眸,看到顾子砚顶着一身风雪带着人闯入,来者不善。
沈诚修垂眸,从消毒器具里多拿了一个茶杯,放在了客位,倒上了茶,最后才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没料到顾子砚会来,但显然,来者是客,他招呼顾子砚坐下喝杯茶。
沈宅的保镖迅速调动,然后冲了进来,赵敬迅速备战,两边眼见着气氛就剑拔弩张了。
沈诚修看到池子石皱眉,他抬手,训斥手下人,“下去。”
手下人看到顾子砚带着那么多人,很明显就是来挑事的,不放心的犹豫了一下。
沈诚修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将茶杯重重的一放。
看上去不经意的动作,但他的人却都低头弯腰的离开了。
池子石的手放在茶几上摸了摸,碰到那杯温热正好的茶,他的食指摸了摸茶杯边沿,才说,“你仇家来了?”
沈诚修嗯了一声,“拿刀来砍我了,一会你躲着点,血别溅你身上了。”
池子石却难得认真,“我不会躲的。”
“嗯?”
“我要护着你。”
池子石的眼睛虽然始终没有神色,灰蒙蒙的一片,但他说这话时的模样,却实在是太认真了。
沈诚修盯着他都乱了神,随后又笑,像是稀罕的不得了。
“你说什么?”
他好似没有听清一样又问了一遍。
池子石却没回了。
沈诚修却攥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又咬了咬他微凉的指尖,才说,“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反倒保护起我来了?”
池子石学着平日里沈诚修一贯的口吻,“爱上你了。”
沈诚修笑起来,似乎不知道要拿池子石怎么样才好,就扣着人的下巴,扯到自己身旁,搂着狠狠的吻了下去。
全然不顾外人怎么看。
顾子砚微微侧头,和赵敬说,“你们停在这。”
然后他一个人朝沈诚修走近,伸手攥着沈诚修的后衣领,朝后狠狠一扯,“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沈诚修没防备的跟池子石分开这个吻,他也没有不满,而是很温柔的伸手,把池子石嘴角的涎水擦干净。
随后他握住顾子砚的手,用力,又挣开。
才回头看了一眼,说,“原来他没在那辆车上,避免了一场危险,后面被我找回来了。”
见顾子砚还要说什么。
沈诚修的食指竖在接吻后还些红艳的唇上,他微微眯眸,显得那么魅惑危险,他说了个唇形,没声,“他还不知道,别说了。”
顾子砚看懂了,他又看了池子石一眼,随后很冷漠,“池年年死了,我想他临死前最大的心愿,是让他哥哥离开你这个畜生。我来是带他走的。”
顾子砚伸手要去拽池子石,沈诚修却陡然变了脸,他阴沉的握着顾子砚的手腕。
冷笑,“怎么,顾少害死了弟弟,现在又来祸害哥哥了?”
池子石觉得自己应该说句话,所以他说了,“我弟弟死了?怎么死的?”
却没有人回答他,因为顾子砚跟沈诚修打起来了,两个人都泛着狠,恨不得招招见血,谁也落不得好处。
池子石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听见不停有东西碎掉的声音,刺耳尖锐。
最后好像是两拨人的混战,然后警察来了,把顾子砚和沈诚修都拷走了。
池子石全程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