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立马就说,“去哪,我送您去。”
盛海湾。
顾子砚降下车窗,他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他跟池年年在风雪中的那张合照,他从没有想过,那是最后一张合照。
一滴泪掉在池年年脸上,顾子砚用拇指抹去,他盯着照片里池年年的脸,无声无息的掉泪。
许久后,顾子砚仰头眨了眨眼睛,他透过降下的车窗,隔着纷纷扬扬的落雪眺望雾蒙蒙的海面。
哑声吩咐赵敬,“找专业的团队,让他们持续在这片海域打捞搜救,不管是生是死,直到找到他为止。”
“是。”
“想办法问沈诚修把别墅买下来,我想”
顾子砚好一会,才强压着能正常说话般继续,“我想离他近一点,如果他想回来找我,也不用走太远。”
“好。”
赵敬心说沈诚修一定不会卖,但这会都依着顾子砚,怕他情绪失控。
顾子砚靠在车座上,他闭上眼睛,才说,“回去吧。”
鹿江湾。
顾子砚还坐在车里,就大老远看见有人顶着风雪站在门口等他。
这副场景让他想起了池年年,他慌忙下车,跌撞的跑过去,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臂,生怕松开这个人就不见了。
他着急又期待,“年年”
转过头却是冻的脸色苍白的纪繁繁,他反抓住顾子砚,摘下挡风的羽绒服帽子,满是惊喜的嗓音,“顾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顾子砚看见纪繁繁那张脸时,希望美梦破碎,他反手就憎恶的将纪繁繁甩开,“滚。”
纪家两兄弟,他现在一个也不想看到。
纪繁繁摔在雪地里,他疼的嘶了一声,见顾子砚要走,就冲过去抱着顾子砚的腿。
生怕顾子砚不听一样慌忙解释,“顾哥,你别误会我哥了,他都难过的病情严重了。抄袭的事情,是!是我做的!那天你在病房陪我哥,是我动了你的电脑,偷拍了池年年发给你的大纲人设和开篇,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顾子砚听见这些,抬脚就狠狠的踹在纪繁繁心口,把纪繁繁踹的快死过去一样躺在地上打滚。
顾子砚握拳,那一瞬间,他眼中的杀意那么盛。
“是谁让你觉得,他就那么好欺负的?”
顾子砚踩在纪繁繁脸上,那么羞辱又讥讽,“他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
纪繁繁扣住顾子砚的脚腕,艰难出声,“顾哥,都,都是我的错你冲,冲我来,别,别生我哥,哥的气”
纪繁繁用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顾子砚踩在他脸上的脚推开了,却下一秒又被顾子砚狠狠踢在肚子上,他疼的连惨叫都没了声,脸上红肿破相的一个皮鞋底印记,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疼痛至极,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不然五脏六腑都是抽痛的。
赵敬见顾子砚还要上前打他,就赶紧过来拦住了顾子砚,“顾少,去休息吧,别为这种人脏了手。”
纪繁繁见顾子砚要走,他还是伸出一只手,那么祈求,“顾哥,我哥是无辜的,他什么也没做,你不能这么对他,他,他快死了,你去,求求你去看看他。”
顾子砚转身,纪繁繁的眼睛亮了一下。
下一秒,顾子砚就揪着纪繁繁的衣领,狠狠把他的头磕地上。
就算赵敬过来拦,但抵不过顾子砚手快,连磕了几下磕的纪繁繁一脸都是血。
顾子砚不用赵敬来拦,他就收了手,改为掐着纪繁繁的脖子。
他笑的冷戾又绝情,“你给他磕多少头也不够给他赔罪,明天我要看见你的道歉信,否则你跟你哥哥,一起去死。”
顾子砚憎恶的丢开纪繁繁,纪繁繁趴在地上,他手指颤抖的碰了碰额头,然后说,“好,我道歉,只求顾哥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一定要去看我哥哥一眼,可能真的是最后一眼了。”
顾子砚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他憎恶脱下外套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像是扔垃圾一样把外套扔在地上,脚践踏而过。
池年年死了,顾子砚心情极其不好,他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好脸色,更别提是纪繁繁跟纪明意。
赵敬没敢管纪繁繁,只是路过站岗亭时,给保安使了个眼色,他慌忙的跟在顾子砚身后。
却听顾子砚说,“仔细查了那天的事情告诉我,为什么池年年会开了我的车走?”
顾子砚的眼神渐渐阴戾至极,“是不是纪明意给他的车钥匙,我看未必就是意外!我要清楚的知道一切,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出事。”
顾子砚像是理智回笼,开始彻查这件事情。
赵敬准备吩咐人去细查,他自己还是打算跟着顾子砚,因为不放心。
最后是顾子砚赶他走的,“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我等着你的结果,他们查的我不放心。”
赵敬又想这个时候,顾子砚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就去办事了。
顾子砚一个人坐在沙发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