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意额头爬满了冷汗,随后他才说,“不会的,顾哥他不会的”
“你放下一切和江任出国的时候,是不是也以为能恩爱白头?你没想到过,你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吧?”
沈诚修突然拔高了嗓音,一改之前的温和,变得阴冷至极,“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当一个人不爱你,他有多残忍,你不是领教过了吗?”
纪明意明显被吓到了,他惊恐至极的喘息,像是周身陷在淤泥之中,挣脱不开,窒息至极。
他一无声的掉泪,一边看着沈诚修。
许久的沉默后,他咬牙切齿,“那聋子怎么得罪你了,让你这样来说服我当你手中的剑,你们不过是,都在利用我罢了。”
“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会跟你说这番话,我是利用你没错,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沈诚修起身,他站在纪明意身后,把酒杯端起来送到纪明意嘴边。
嗓音又带上了温和,显得有些蛊惑,“喝杯酒压压惊,别紧张。我只是给你建议,至于怎么做,还不是看你自己的选择。”
纪明意接过那杯酒,却不敢喝,只假装抿了一口。
沈诚修的手突然拍在沙发靠背上,重重一下,惊的纪明意浑身僵硬。
似乎被这反应逗笑了,沈诚修才又说,“酒里没东西,我想把你怎么样不会等到现在。看,纪公子还是这么聪明,哪怕在身心都遭受重创的这时候,还知道防备我。那你应该更清楚,有些选择,如果早晚都要做,不如早一点,少受折磨。”
沈诚修离开了纪明意,说了句,“司机会送你回去。”
纪明意放下酒杯,起身离开了,他最终都没有喝那杯酒。
等纪明意离开之后,沈诚修开口,“出来吧。”
池子石也没打算藏着,他本来就是要跟沈诚修对峙的。
就从楼梯拐角走出来,走到客厅,站在沈诚修背后,“你想对我弟弟做什么?”
沈诚修转身看着池子石,“你这么聪明,猜猜看。”
池子石听到他那一副传销洗脑的口吻就犯恶心,冷冷讽刺他一句,“你的手段还能再下作一点吗?”
“下作?戳破你弟弟的美梦就叫下作了,本来就是一个聋子还指望得到顾子砚的爱吗?你看,你弟弟就没有你清醒,你就很清楚,我不可能爱你,不是吗?”
“你最好不要伤害我弟弟。”
池子石冷冷的警告。
沈诚修觉得挺有意思的,“你怎么不把威胁的话说出来?和我同归于尽?”
“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我会怎么做,等我做了的那天,你就知道了。”
池子石转身就走,显然是气坏了。
沈诚修冲着他的背影说,“我好怕,老婆威胁我了。”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此时笑的有多真诚,因为他觉得一只蝼蚁的威胁,真的很好笑。
笑完了又嘶了一声,后背疼的越来越厉害了。
沈诚修懒得再跟池子石吵,找了一颗安眠药,吃了睡觉了。
池子石拿着一把水果刀,他站在门缝的阴影里冷冷盯着床上已经睡熟的沈诚修。
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紧,不知道过了多久,池子石重重在墙上砍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纪明意一路上都很失神,他刚下车,保安就赶紧打给了纪繁繁,说大少爷回来了。
纪繁繁就打开门冲到花园里,他一把抱住他哥,上下看了看,着急的样子,“你去哪了?怎么眼睛那么红,谁欺负你了?”
纪明意摇了摇头,才说,“我只是有点累了。”
他朝前走,看上去并不想被打扰,只想睡一会。
纪繁繁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又追上去,“是不是池年年跟你说什么了?还是他骗了你什么,害的你这么晚回来?”
纪明意显然脑子有些慢半拍,如果说面对沈诚修是高度的紧张,那面对自己亲弟弟,他就是完全放松的状态。
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想愿意去想,甚至都回忆不起自己白天的时候见过池年年。
纪繁繁看他这样就来气,重重按着他哥的肩膀问,“你今天不是去送合同了吗?顾哥说他不在家,你见到池年年,他刺激你什么是不是?”
纪明意被提醒,才想起来这回事,他有些累的按了按眉心,才说,“繁繁,不要吵我了好吗?池年年没有跟我说什么,合同在车里,我还没有送到顾哥手里,你有空就拿给他。我累了,需要睡一会。”
纪明意握住纪繁繁的手,挥开,他真的是疲惫极了的朝家里走,想要休息。
脑子疼的要炸开,一边是江任对他的好,一边是江任的背叛,江任对他的那些伤害。
好像刚开始对他不好的时候,江任还会良心发现的哄一哄他。
后来,就不会了。
甚至江任现在伤害了他,打了他,连回头看他一眼也不曾。
甚至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如果他打电话过去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