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江任?是不是还挺期待的?”
沈诚修顿了顿,才说,“可惜江任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小情人床上,他没时间搭理你。”
看到纪明意紧皱的眉。
沈诚修又说,“不会江任在外面搞三找四的,你这个正牌完全不知情吧?”
又怎么可能没有痕迹。
纪明意闭上眼睛,在心里自嘲,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更何况,江任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根本就不加遮掩。
纪明意从一开始的爱惨了江任,到后来的他不相信爱情了,只要江任不把人领到家里,他就当做毫不知情就算了。
怎么办呢,是自己当初抛弃一切选择的爱情,他们应该好好的不是吗?
沈诚修看到纪明意闭上眼睛,一副不想面对的样子,他就桉开了投屏。
江任左拥右抱的姿态出现在了投屏中。
有个金发碧眼的小情人问江任,用的是全英文,“江哥,你怎么还不跟家里那根老黄瓜离婚,难道你还爱他不成?”
沈诚修按了暂停,贴心的询问,“听得懂英语吧?需要我为你翻译吗?”
纪明意的双眸一片赤红,指甲又深深的抠进了掌心的肉里,这些年,他因为常有这个动作,掌心里都生了一层茧来保护皮肉,可还是能被他一次通过一次的抠开。
太痛了。
连沈诚修的讽刺都那么微不足道,纪明意站起身,“够了,如果你是来跟我说这些的话,我觉得够了。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欢场上的话,怎么能当真。江任他也是他是迫不得已,他还没有站稳脚,这些年他也很辛苦,我应该理解他的!”
说到最后,纪明意破了音,几乎是歇斯底里。
“不想听听你老公是怎么在外面说你的吗?”
“不想,够了!”
纪明意转身就要朝外面走。
但是江任的不着调的声音却在他身后响起,“早就想跟他离了,是他一直死缠烂打着我不肯离。我打也打了,难听的也骂了。可你们知道他有多没骨气吗?他还来亲我,哭着求我睡他,什么纪家少爷,高岭之花,得到了也就那样,没劲的很。”
一片嬉笑声中,江任竟然直接抓着一个看的顺眼的小情人玩了起来。
那小情人放浪形骸的大叫,卖力的问,“江哥,我跟那老黄瓜比怎么样?”
“他连你半个脚指头也比不上。”
“江哥别都给我呀,留点回去交公粮啊。”
“留屁,看到他就没感觉了,亲他一口晚上都做噩梦。”
“”
剩下的话更加不齿,难以入耳。
纪明意终于捂着心口,痛到发疯的放声大笑。
沈诚修没关投屏,只是说,“跟你谈个合作。”
作者有话说:
不爱了
池子石浑身都黏腻难受,他起来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才来得及看一眼这个新地方。
看来,沈诚修又带着他换了个地方住。
他还真是狡兔三窟。
池子石口干的厉害,他软绵绵没有什么力气的下楼,却刚好听见楼下的谈话声。
池子石扶着墙靠了上去,微微垂眸,侧耳听着。
他眼睛坏了之后,就专注于听力,听清楚他们谈话还是没有问题的,何况他们也没有防备别人。
纪明意木讷的坐在沙发上,投屏已经在他的要求下关掉了。
沈诚修语调那么淡的在纪明意最脆弱的时候,循循善诱,“你不恨他吗?你当初什么都放弃了要跟他走,他却这样对你。是我,都恨不得要杀了他,怎么还会爱他?”
纪明意的嗓音很沙哑,他闭上眼睛,许久后开口,“我很累。”
沈诚修突然冷笑,“你还真是被他养了六年,没有工作没有社交,被他养废了。”
纪明意麻木没有表情的看向沈诚修,他的一双眼睛只剩下疲惫,没有一点光亮。
他喉头一哽,许久后才沙哑的开口,“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是最近两年,突然变了。他”
“他还会变回来?纪公子啊,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天真那么傻了?你看你为了他放弃了家产,事业,甘愿在他身后为他洗手做汤羹六年,你得到了什么?”
沈诚修不屑极了,随后又说,“人最怕的是放弃自己,你还不做出改变,一切就都来不及了你懂不懂?”
纪明意通红的眼尾掉着眼泪,他看向沈诚修。
眼中像是覆盖了一层水汽晕染的雾,他不太明白沈诚修的意思。
沈诚修给纪明意倒了一杯红酒,才说,“趁现在顾子砚还对你有情,想想办法嫁给他,等你成了顾子砚的人,想做什么做不了?到时候,叫江任像条狗一样趴在你脚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如果再等两年呢,等你彻底被江任抛弃,遍体鳞伤的时候,你再想回头,就会发现顾子砚已经爱上那个聋子,你再也不可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