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恶狠狠指着池年年,“就是他,顾哥,他就是那个绑架犯。我要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起来,我还要起诉他,让他赔偿我,让他坐牢!”
而面对纪繁繁的控诉,池年年还维持着抱着顾子砚脖子撒娇的姿势。
只见小聋子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在纪繁繁恶狠狠阴冷冷的注视下,缓慢的,试探的,在顾子砚唇角亲了一口。
离开的时候,软软的唇又擦过顾子砚的耳廓,小小的气音说了句,“老公,我不敢。”
纪繁繁的眼睛已经气的爆红了,他又不是瞎子,他当然知道池年年是故意的。
这该死的小聋子在得意洋洋的跟他炫耀。
炫耀他得不到的东西。
一个下贱到骨子里的聋子,都可以肆无忌惮的亲吻顾子砚,而他纪繁繁却连靠近顾子砚都费尽心机,更别提肢体接触了。
纪繁繁一下子就被气哭了,他不想哭的,可是眼泪被气的止不住。
妈的,死聋子,他早晚要弄死他。
池年年抱着顾子砚的脖子,他盯着掉眼泪的纪繁繁,又眨了眨眼睛。
明知故问的在顾子砚耳边说话,“老公,他哭的好可怜,我给他拿一张纸巾吧。”
纪繁繁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纸巾盒,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你别靠近我,别想玩花样!”
池年年像是被他这架势吓了一下,瑟缩的靠近了顾子砚,像是个小可怜在寻求庇护。
纪繁繁冲上去就掰池年年的手,“别拿你的脏手抱我顾哥。”
碍眼死了!
池年年也不喊疼,他就是时不时到抽一口冷气,然后嘶一声。
最后是顾子砚握着纪繁繁的手,他盯着纪繁繁这副发疯的摸样,神色冷漠,“够了纪繁繁,你想让我叫保安把你扔出去吗?”
纪繁繁和顾子砚这厌恶又冷淡的眸对视,他整个人血都凉了。
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怎么能上池年年的当,他这样像条疯狗一样的状态,只会让顾子砚越来越讨厌他。
纪繁繁僵硬着收回了手,他站在顾子砚身旁,然后缓缓的露出了衬衫袖口下,手腕上被勒的发紫色深红痕。
纪繁繁一副委屈的模样开口,“顾哥,你看这伤痕就知道下手的人多狠了。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被绑架了,你看。”
说着他把衬衫袖子彻底的捋起来,胳膊上面果然是有被绑架过后的痕迹。
顾子砚也难得正视了一下,问他,“你得罪什么人了?孙创?还是江任找人做的。”
池年年一直都盯着顾子砚的唇,他乖巧的在一旁不吭声,做一个懂事的小情人。
纪繁繁真的很想说,顾子砚是跟聋子呆在一起久了,所以也聋了吗?
他不是说了!
他说了,“是池年年!是他绑架的我。”
顾子砚沉默了一下,然后他靠在沙发上,手掌摊开放在池年年膝头。
池年年垂眸,乖巧温顺的把自己的手盖在他掌心里,指骨没入指缝,十指紧扣。
顾子砚才盯着纪繁繁冷冷道,“跟我说实话。”
纪繁繁要疯了,实话,什么实话!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是池年年做的,就是池年年这个该死的小聋子把他打晕了人然后绑架了他。
顾子砚还要听什么样的实话?分明是要听谎话。
听他说池年年不是那样的人,池年年不会做这样叛逆的事情。
纪繁繁咬牙,该死的,这个聋子给顾子砚喝了什么药了。
最可恶的是那段时间的监控,被池年年删掉了。
虽然不知道池年年是用的什么手段,但纪繁繁在这上面的确是吃了哑巴亏。
他嘴上是说着要把池年年抓起来坐牢,可他没有证据,不然他早就能报警解决的事情也等不到现在了。
纪繁繁盯着他们十指紧扣的手,垂眸权衡了一番。
他现在是弄不死池年年,但他可以得到顾子砚更多的关心和时间。
最后一副不闹了的模样,才说,“是孙创,他们做的,至于里面有没有他表哥江任的指使,我不知道。”
纪繁繁说完又说,“顾哥,我好怕,你说他们会一直这样针对我吗?这件事情,真的不告诉我哥哥吗?我觉得江任他,好危险。”
纪繁繁又开始卖可怜,开始道歉,“对不起顾哥,我一开始说是那聋子做的,其实是想逼走那聋子。对不起,我有私心”
纪繁繁坐在顾子砚身旁,他眼尾泛着红的靠近顾子砚,“我想让我哥跟江任这样的人渣离婚,我想让我哥能够回到你身边,顾哥我不是故意要针对那聋子,我只是害怕,我怕我哥想回来你身边的时候,你却舍不得那个聋子了。那”
纪繁繁一下子眼泪掉的厉害,他抓着顾子砚的手臂,靠近顾子砚然后害怕至极的说。
“那我哥可怎么办呀。”
嗓音那么沙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