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淡淡一声，“您？”

他微皱的眉头像是再问池年年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生疏了。

但池年年没有回答，只微微的笑了一下。

他这样虽然和平时的乖顺没有什么两样，但就是看的顾子砚别扭。

顾子砚把人拉过来，粗鲁的吻了吻，抵着人的额头才说，“叫老公。”

池年年其实看见了，但他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配合的微微喘息，但是没有吭声。

顾子砚就抓着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又写了一遍。

池年年犹豫了一下，然后没有任何感觉的喊了一声，“主人。”

老公太过亲密了，主人这个称呼顾子砚应该更喜欢，这才符合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吗？

但顾子砚没有开心，也没有奖赏他，而是狠狠地捏住了他的一侧腮帮，用力一扯。

训斥这个小聋子，“谁是你主人，我是你老公，记住没有？”

像是池年年要是再闹，他就要生气动怒了。

池年年皱眉被扯疼的腮帮，好一会才顺从乖巧的喊了一声，“老公。”

“怎么，现在不但人聋了，还结巴了？”

“老公”

顾子砚这才松开掐着池年年脸颊的手，在他脸上被掐红的地方轻轻拍了拍。

才说，“叫不习惯就多叫叫，慢慢就习惯了。”

按理说池年年这会应该讨好的在叫顾子砚两声老公，但他盯着顾子砚，却怎么也喊不出来，这哪是两个字，这变成了滚烫的烙铁卡在池年年的喉咙间难受。

顾子砚伸手拍了拍池年年的肩膀，“你今天怎么老是低着头垂着眼皮，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谁得罪你了？！”

池年年抬眸的时候他这句话已经说完了，池年年什么也没有看见，就盯着顾子砚的唇，等他指示。

顾子砚看了他一会心想算了，养条狗还有不搭理人的时候，别说是个小情人了。

没追问，只说，“你要是累了，今天就不让家教过来了，你休息休息。”

别给他板着一张脸，他不爱看。

池年年习惯了看话只看重点，半响缓缓吐出两个字，“家教吗？”

顾子砚点头，给池年年发了语音让他自己转成文字看，“是在你们专业找的学霸，开了价钱，他答应我把每天的课给你讲清楚，你跟着他的课程走，他会安排时间辅导你。”

等池年年有些奇怪的抬头去审视顾子砚的时候。

顾子砚又说，“你听不见，但是不瞎，只要你想学就能跟上课。”

池年年呆愣了好半响，最后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池年年的嗓音带着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沙哑，“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的。”

毕竟他只是个替身罢了。

顾子砚听完后气笑了，他伸手揉了揉池年年的头发，按着池年年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才压迫感很足的凑近他说，“不是你想上学？我给你安排好了，现在又不让我管你了，嗯？”

池年年抬眸看了一下顾子砚的眼睛，“不是你想让我上学吗？因为”

他很像那位白月光。

顾子砚皱眉，像是不明白池年年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也有些被他绕的火了，“你去上学，学的东西能进我的脑子里？”

池年年还有最后一句话，“那你为什么不送我去适合我这样残障人士的特殊专业？”

顾子砚想也没想就说，“我觉得你没有问题。”

池年年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捏紧，顾子砚这句话翻译过来，是不是说：“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正常人。”

原来，他从来没有看低过他，一直都是池年年在看低自己吗？

池年年盯着顾子砚，他的眼尾有些发红，他真的分不清了，他分不清顾子砚的真真假假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忽上忽下的，快被他搞死了！

顾子砚随后才像是反应过来池年年在想什么一样，他伸手摸了摸那小聋子的耳朵。

才说，“那或者我换句话来说，我希望你活的像是个正常人一样。可能这样你会比别人辛苦，但我觉得没什么不行的。”

顿了顿，顾子砚才又说，“难道说，你做不到吗？有朋友，有交际圈，有为之努力的梦想，热爱的工作很多，正常人有的你有，正常人没有的你也有。”

顾子砚盯着池年年，或许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太过煽情了，他又很傲娇的说，“这样，你才配当我的小情人，才有被我留下来的理由。我身边，只要优秀的人。”

池年年盯着顾子砚，他努力去看清他的每一句话，最后他闭上眼睛，眼皮轻颤。

轻轻的伸手，环抱住顾子砚的脖子，他温热的呼吸就在男人耳边。

嗓音很轻又很乖，“老公，我会做到的。我会有价值的，不让你失望，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