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用力的攥了一会,像是等那阵钻心疼痛的脆弱过后,又松开了。
弄的顾子砚总觉得手里空空的。
走出医院。
顾子砚走在前面,没有等他。
池年年跟在顾子砚身后,心里想着他都已经道歉了他到底生气什么。
又想。
顾子砚到底是要继续这段关系,还是结束这段关系。
大金鱼还是不是他的呀。
最后池年年鼓足勇气在司机去停车位开车的时候,走到那男人身旁,又站到他面前盯着他。
这样他才能知道他说什么。
池年年轻声问,“你生气了?他受伤跟我没关系,玉也不是因为我摔断的。或许你不信,但我想告诉你真相。”
顾子砚垂眸看着池年年。
他们站在明亮路灯的侧影里,光在他们身边,而他们身处黑暗。
顾子砚伸手,捏住池年年的下巴,把他的脸在昏暗里偏过去。
眸光那么温柔宠溺,又缅怀悲伤。
许久之后。
池年年的脸又被转回来,不等他说什么,顾子砚的吻已经落了下来,那么炙热霸道。
从纪繁繁受伤告状后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他只是想,哥哥的眼睛有希望了。至少顾子砚这条大金鱼,吻下来的时候,暂时还会要他。
那哥哥的手术费就是稳妥的。
池年年在接吻中想,手术费要赶紧交到医院才好。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说不定哪天就不要他了。
次日清早,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池年年心里有事,昨晚结束后就没怎么敢睡,反正天亮很快,他没熬多久。
只是头疼欲裂,胃也隐隐作疼,喝酒后遗症。
在顾子砚起来后,他装作被吵醒的揉了揉眼睛。
在顾子砚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开口,“我能求你件事情吗?”
酒后一夜未睡他眼中遍布红血丝,把顾子砚吓了一跳。
又不乖了
顾子砚朝池年年走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瞧他,又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快把你弄死了。”
池年年:“?”
顾子砚就拿出手机,对着池年年的脸拍照。
池年年吓得赶紧扯过被子盖住隐私。
他是知道有些人有个留照的癖好,正想着大金鱼会不会不开心,他要不要掀开被子让他拍。
就看到顾子砚手机照片里的自己,这高清摄像拍的他的脸无比真实,眼中吓人的红血丝一清二楚。
别说顾子砚了,池年年自己都吓了一跳。
随后才轻声说,“我没病,就是昨晚没睡觉,困的。”
顾子砚坐在床边,他按着池年年的脖颈,把人推向自己,才问,“我折腾你一晚上了?”
距离都已经那么近了,池年年就轻轻凑过去,亲了一下。
随后才说,“是我自己心里有事,没睡着。”
顾子砚垂眸,眼尾之间纵着一股子宠溺,“说吧,什么事愁成这样。”
他好迷人,明明那么疏离冷淡,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让池年年忍不住就心跳加速。
缓了一会,池年年才说,“能帮我挂个号吗?”
“看耳朵?”
池年年摇了摇头,他指了指眼睛,才说,“看眼睛,我哥哥生病了。”
“怎么了?”
“遗传病,再不手术保留视力,他会瞎掉。”
顾子砚挑眉,“你是聋子,你哥哥是瞎子,你父母呢?”
池年年轻声说,显得乖巧懂事,“没了。”
顾子砚松开捏着池年年后脖颈的手,语气有些严肃,“身份证拿过来。”
看见顾子砚的表情,池年年吓得赶紧趴床边去捡地上的裤子,他从口袋里拿出廉价钱包。
然后抽出身份证递给了他。
顾子砚低头看了一眼,算了一下成年了,他把身份证撂在床上,松了一口气。
然后说,“以后这些小事,找助理。”
池年年看着他的唇,“找谁?”
顾子砚没回,他伸手摸了摸池年年一看就很好揉的黑发。
然后他说,“伸手。”
池年年乖巧的把手掌摊开伸了过去。
顾子砚的手放在他掌心,顿了顿,才写,“算了,等我的微信。”
然后他起身去浴室了。
池年年还坐在床上,维持着伸手的姿势,手掌心还酥酥麻麻的发痒,像是要一路到心坎。
良久后,他缓缓蜷缩手掌,像是要抓住什么。
心里的事情落地,池年年实在是太困了,一觉睡到了上午。
他洗了澡出来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来得及,准备回去。
自从哥哥生病后家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