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阴沉着脸,从纪繁繁满是鲜血的掌心里拿起那块断成两节的玉坠。
纪繁繁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一样说,“断成这样修不好了。”
“要生气了,他的东西一向宝贝,难得给谁做个什么。”
顾子砚把沾血的玉坠握在掌心里,又语气不善跟一旁的人说,“让池年年过来。”
他好吓人
池年年被人碰了一下,朝那边指了一下,意思让他过去。
顾子砚看上去没有什么耐心的样子。
池年年走过去,他刚才也看了不少,他听不见,观察就会更仔细了一些。
他站到顾子砚身旁,看着服务生拿着药箱过来为纪繁繁处理割伤的手掌。
他说了一句,“他的伤不是我弄的。”
纪繁繁像是很疼的咬了咬嘴唇,先是怕疼的缩了缩手,才委屈的看着顾子砚说了句,“顾哥,算了,别为了这事扰了大家的心情。”
池年年这次很认真的看着纪繁繁的嘴唇,他知道他说了什么之后,就知道纪繁繁这是把账算在他头上了。
至于更多细节的,他不知道。
顾子砚伸手,狠狠掐住了池年年的下巴,他把人朝身旁扯了一下。
在池年年看他时,神色极冷的说,“道歉。”
对不起能解决这件事情吗?就算能解决,也已经让顾子砚厌恶他了。
哥哥的病还没有治好,他跟这条大金鱼的关系还不能就这样结束。
他不能让顾子砚厌恶他,不要他,他还需要手术费。
池年年挣开顾子砚的手,他朝一旁走过去。
顾子砚的脸色瞬间阴沉,只是还不等他惩罚池年年什么。
池年年已经拿着一个酒瓶子回来了。
纪繁繁一副吓得脸色苍白的模样,明明跟顾子砚是对立而站的,他此时一下子窜到顾子砚身旁。
他躲在顾子砚身后,一副很害怕的模样问,身体却朝前倾,挨近顾子砚。
“池年年,你想要干什么?我已经没有跟你计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一声:“砰————”
池年年竟然拿着酒瓶在自己头上敲碎了,鲜血瞬间沿着他的额角淌下来,周围一静。
纪繁繁赶紧开口,害怕的口吻,“顾哥,他好吓人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又没有逼他。”
池年年却是看向顾子砚,问了句,“这道歉可以吗?”
顾子砚没吭声,眼神冷的吓人。
“顾哥”
这次纪繁繁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子砚推开了。
池年年本来要拿着碎酒瓶往掌心割,下一瞬手腕被人狠狠攥住了。
他下意识抬头要看顾子砚的唇,却没看到。
抬头就撞上了男人带着清冷雪松香的白衬衫。包厢的空调开的很低,白衬衫打在脸上冰凉又顺滑,透着布料的高级感。
池年年不知道顾子砚有没有说什么,他人被粗鲁拽着手腕带走了。
纪繁繁被推的朝后退了几步,不是有人扶他,他又摔了。
可见顾子砚是生气了。
可是,是生什么气呢?为了池年年跟他生气吗?
纪繁繁站在原地眼神越来越阴冷,最后他咬牙,受伤的手握紧在墙上捶了一下,刚结痂的伤口又炸裂开,鲜血瞬间从指缝渗出。
有人被惊了一下,“繁繁,你不疼吗?”
纪繁繁咬牙切齿,随手抓个眼熟的小弟,“怎么可能不疼,赶紧送老子去医院!”
车内,一片死寂。
池年年盯着顾子砚绷紧的薄唇盯的眼睛都发酸了,身旁人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池年年又不敢转过去,他怕他错过了他说话。
只好又盯了好一会,才见顾子砚终于有了动作。
作者有话说:
。
求你
男人垂眸,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心朝上,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染血的白玉。
池年年开口,“你受伤了吗?”
他想伸手帮他看看伤口,可是又怕他不喜欢他的触碰。
顾子砚没吭声,他拿起车上的湿纸巾,擦掉了白玉上面的血污。
车灯下他的手上并没有伤口。
白玉上的血被擦干净了,池年年才看清楚,这像是个断成两段的玉坠。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所以连擦拭都那么的小心翼翼。
医院。
医生看了看池年年的伤口,坐下说了句,“伤口处的头发要剃掉,好包扎。口子有点大,要缝一针,打麻药吗?”
“不打,让他长长记性。”
顾子砚把单子拿给司机,让他去交费拿药。
池年年全程老实任人摆布,最后缝针的时候没忍住乱动嘶了一声,以为疼的麻木了可没想到还挺疼的。
折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