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姜黎坐在蔡秀芳屋里的炕上,娘俩闲聊,忽然,蔡秀芳说:“你二哥一家怕是得到你爷过寿前才能回来。”
“我二哥忙,二嫂也忙,自然不能像我一样提前回来。再说,我小哥和辰辰、小鸿他们也都没回来呢!”
姜黎眉眼含笑,问蔡秀芳:“娘,你这是对我二哥有意见啦?”
“说啥胡话?你二哥在上班,我对他能有啥意见?”
蔡秀芳嗔眼姜黎。
“确定不是口是心非?”
姜黎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她说:“我二哥自打入伍到现在,回家的次数不说少,而且回来待的时日也短,而今年咱家和我大伯小叔家要给我爷过大寿,你看大伯和小叔家在外的家庭成员如今都已回来,并一起去采买东西,可咱家在外面工作的却只有我一个回来的早,所以你老人家心里对我二哥不痛快啦,对吧?”
“看破不说破,你这是想气死我不成?”
蔡秀芳瞪眼:“没错,我就是对你二哥有意见,明明有和他说好,今年家里要给你爷过八十大寿,让他尽量提前回来,结果呢?他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行动上至今都没个人影。”
“那你咋不对我小哥有意见?”
姜黎眼神戏谑:“我看你是偏心,觉得我小哥是您的小儿子,于是不管我小哥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
“咱家我最偏心哪个你不知道?”
蔡秀芳点点姜黎的额头:“小没良心的,自打把你抱到怀,我这心思全都放在了你身上,连带着你爹也偏疼你,至于对小哥,你好好想想,我和你爹稀罕过吗?”
儿子多,说实话,她还真就没稀罕过哪个。
姜黎笑出声:“我是在逗娘笑呢!”
“你以为我不知道?”
再次点点宝贝闺女的额头,蔡秀芳叹口气,她说:“你二哥那工作我看比晏清平日里还忙,没调到北城工作前,他时常在外出任务,身上没少受伤,我就想着让他趁着这次给你爷过大寿,能好好休息一段时日……”
后话蔡秀芳没说,姜黎知道老娘纯粹是心疼二哥,她抿了抿唇,说:“娘,回头我拿根野山参给二哥,让他好好调理调理身体。”
时常出任务,受伤自是在所难免,单就算有得到及时救治,身体也难免会留下不少暗伤,这就和席老爷子早年枪林弹雨中的经历一样,她该早想到给二哥一根野山参。
姜黎这么想着,禁不住一阵懊恼。
“要给就把你之前要送我和你爹那根私底下……”
蔡秀芳尚未说出后话,就被姜黎截断:“不用。我另拿一根就好。”
蔡秀芳:“你呀!啥东西到你手上都留不住。”
姜黎:“谁说的?我的手很紧的,可不是筛子或是簸箕。”
“是不是筛子和簸箕你自个清楚。”
手里有钱,不知道存着,就知道花用,但却不是给自己买啥东西,基本上给他们这些家人和女婿、及几个孩子置办,再就是一下子不知拿出多少钱帮乡亲们做实事。
她虽是农村妇女,却不代表不知道修路,尤其是修那种宽阔平坦,比城里路面都要好的大马路得花大价钱。
然而,她的黎宝往出拿钱,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不是。”
姜黎回答得很干脆,且讨好地笑笑。
“你……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宠溺又无奈地瞪眼宝贝闺女,蔡秀芳摇摇头:“娘知道你聪明,挣钱比普通人容易,单你铺的摊子大,用钱的地方肯定不少,以后可别再动辄拿钱做啥子好事。”
“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尽管放心,我能往外拿钱修路,给咱村建小学,这都不是瞎搞,是我对手里资金流转有底儿,才做出的决定。再说,我做那些事可以说是是给咱们所有人积福,让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这辈子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听姜黎说了这番话,蔡秀芳心里涌上百般滋味儿,她觉得宝贝闺女被她养得太实诚了,可要说她不高兴闺女拿钱给乡亲们做实事,倒也不是。
她不过是担心她的黎宝手头吃紧,误了她自个的事儿。
“妈妈妈妈!我刚有看到航航弟弟,他被一个坏阿姨抱着,哭得特别伤心!”
这是果果的声音,小家伙倒腾着她的小短腿从房门外进来,仰着头看向坐在炕上的姜黎和蔡秀芳:“我说的是真话,妈妈,我没骗你哦,不信你问四哥哥和五哥哥!”
团子和汤圆被六七个同龄小男孩凑用着走进房门,他们正好听到果果的话,不由齐齐朝姜黎和蔡秀芳点小脑袋。
“果果说的没错,航航弟弟被一个坏女人抱着从姥姥家院门口经过,那个坏女人拉着个大行李箱,把自个用围巾包得很严实,她还拍打航航弟弟的屁屁呢!”
汤圆在果果所言的基础上做出补充。
“航航弟弟?”
姜黎美眸中蕴满疑惑:“谁家的孩子,妈妈认识吗?”
大院里和团子三只年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