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唐知青洗衣服,想着用这样的方式,拉近和唐知青之间的关系。
至于大队长家的小儿子马东来,人长得高大周正,还是队上的记分员,他似乎对她有意,于是,她便顺水推舟,在背地里和马东来相处着。
可不管是和唐知青,亦或是和马东来之间的事,她都做得相当隐秘,怎就会被孟兴平给知道?
崔水草想不明白哪块出了岔子,她此刻同样瞪着孟兴平,恨不得能用眼刀子结果掉对方!
“晦气!”
半晌不见崔水草离开,孟兴平捉鱼的心思消散全无,他冷着脸,
嘲讽
上岸穿上鞋,捡起丢在草丛里的两条约莫两斤重的鱼放进竹篓,沿着小河就往村里走。
孟家。
“你摆着个脸子给谁看?”
王桂兰坐在堂屋后门口吹着风乘凉,听到小儿子喊二哥,不由抬眼看向正门外,就见老二像是别人欠了他千八百块钱似的,沉着脸走堂屋,禁不住火气上涌。
“我没有。”
孟兴盛张嘴就反驳。
“有没有你自个心里清楚!”
王桂兰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天天不好好上工,就知道请假往外面跑,这跑出去两三天,回来就摆着一副死人脸,你这是咒老娘死不成?”
“我说了我没有!”
孟兴盛的脾气也上来了:“我过年前就和你说了,水草我是娶定了,可你是我娘,却拿不出彩礼给我定亲,难道还不许我自个想法子弄钱?”
王桂兰:“照这么说,你请假跑出去就是为了找路子弄钱?那你说说,你有啥路子?说啊!”
“我……”
孟兴盛嘴里想吃了黄莲一般苦,他靠墙蹲在地上,抓扯了下自己的头发,方期期艾艾说:“你是我娘,你……你真就不能找洛家大哥……要点钱给我做彩礼?”
“原来你的路子在这啊!”
王桂兰气得直喘气:“我没和你说过吗?那孩子虽是我生的,但我对他多年不闻不问,哪来的脸向他伸手要钱?况且……况且不是我要,他就会给,你难道不知道?”
“可他是你生的,只要你坐在他家里不走,我不信他不拿钱给你!”
孟兴盛为了娶崔水草,这会子真得是豁出去了,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有可能气死老娘。
“你说出这番话,是谁给你的底气?”
王桂兰死死地盯着孟兴盛:“是不是崔家那贱皮子给你出的主意?要你做我的工作,让我去北城丢人现眼?”
“娘,水草她是你未过门的儿媳妇,你不能那样说她!”
孟兴盛红了眼睛,不难听出,他完全不顾老娘的脸面,在这维护自己的心上人。
这时,孟兴平从堂屋门外走进来,他将竹篓往地上一放,嗤笑说:“就那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值得你和娘在这大呼小叫。”
“你说啥?”
孟兴盛站起身,恨不得撕掉孟兴平这个三弟:“老三,你有种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别说一遍,就是十遍八遍,我照样说得顺溜。”
孟兴平冷眼看着孟兴盛:“水性杨花,就你把这么个女人稀罕得像块宝,为了她,逼着娘去找洛家大哥要钱,孟兴盛,你的脸可真大!”
“我打死你!”
孟兴盛捏紧拳头,就朝孟兴平面部袭击。
不料,却被孟兴平轻易躲开,甚至反过来还给了他一拳头。
王桂兰看在眼里并未制止。
“娘,你也不劝劝二弟和三弟。”
见孟兴平和孟兴盛打在一起,作为长兄,孟兴国眼里闪过一抹犹豫,终还是看向老娘低声说了句。
“我怎么劝?老二想娶媳妇,你能拿出多钱?”
王桂兰没好气地看眼长子。
“娘,我能有啥钱?
窝里横
我这一天天都在上工,到了年跟前,大队上发钱,不都是娘你收着。”
孟兴旺说着,腰间软肉被媳妇牛维珍拧了把,不由怔了怔,对王桂兰又说:“对了,娘,囡囡她这两天夜里总是哭个不停,
我和囡囡她妈有点担心,想抱她去镇卫生院给大夫看看,你……你能不能给我五块钱……”
“一个丫头片子还用得着上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