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洛晏清去仨崽子屋里,见小明睿三只仍在熟睡,
我来接你回家
便想着去院门口看看姜黎回来了没有,不料,他刚走出客厅,便听到隔壁文思远同志家院里隐约间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待提步到两家相邻的墙根,洛晏清确定、及肯定他没有听错,且在听清楚那熟悉的女声,他小妻子在说什么的时候,洛晏清瞬间脸色冷沉。
他没多做考虑,就走向院门口。
“行,我这就和嫂子把事情说说……”文思远忍着难堪,简直挂着温润有礼的笑容,将苏曼在家闲着没事念叨的闲话一事道出,紧跟着道出女儿文悦无意间听到那两句闲话,于是,谁都没想到不过是两句闲话……就闹出不小的乱子。
姜黎听完,终于把目光落向苏曼:“苏同志,我和你无仇无怨,你作何要在背后非议我?说起来,自我来到这大院,你我可没说过几句话,对吧?”
“姜同志你何必较真啊,我不过是在家一时无聊,念叨两句闲话罢了,至于让你亲自找上门兴师问罪?
况且,我家文悦尚年幼,她不懂事,把我念叨的那两句闲话传出去,这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但事情既然出了,我向你说句对不起总成了吧?!”
苏曼毫无愧疚之意,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与姜黎四目相接。
“你不过是在家念叨两句关于我的闲话?苏同志,那你告诉我,我究竟是如何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讨厌别人上我家看电视?又是如何给你的错觉,说我看到有人来我家看电视就心烦?”
被姜黎接连质问,苏曼半晌接不上话。
“苏同志,你是不是很高兴我被大院里的人用有色眼镜看待?”
“姜同志,你别冤枉人,我几时那样说了?”
“你是没直说,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自个知道。不然,你为何对我抱有恶念?我和你不熟,又和你没利益牵扯,犯得着你这般针对?”
在姜黎这句话音落之际,文思远的目光忽然落向院门口,接着他提步走下客厅门外的台阶,与已经走进院里的来人打招呼:“来接嫂子的吧,事情我已经和嫂子解释清楚,是我家小苏的错,不该在家理乱说话,以至于被悦悦那孩子听了去……”
到文家院里的正是洛晏清,他像是没看到文思远似的,直接走至姜黎身旁,继而眼神异常淡漠,凝视苏曼片刻,不带丝毫情绪说:“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可就是这样的他,令苏曼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倒,同时令文思远心里发紧,愈发对妻子苏曼不满。
没去管文思远两口子是何表情,又会如何去想,洛晏清淡漠的风眸中染上柔色,对姜黎说:“我来接你回家。”
姜黎“嗯”了声,与洛晏清并肩而行,两人低声说着话,出了文家院门。
“你怎么知道我在隔壁?”
“在院子里无意间听到了你的声音。”
眨巴下狐狸眼,姜黎歪头问:“没怪我吧?”
洛晏清:“……”他为什么要怪她?她又没做错什么。
退一步说,即便她有做错什么,也是他不对,是他不够了解她,在她有需要的时候,没能帮到她,以至于她做错事。
斥责
总之,他的小妻子很好,她心地善良明事理,不是那种喜欢惹事的女人。
文家。
在姜黎和洛晏清离开后,文思远沉着脸走进客厅,苏曼紧随其后。
“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
压制住怒气,文思远定定地看着妻子苏曼:“我在洛同志的研究小组工作,这眼看着洛同志会有新的研究项目启动,你好端端的要和洛同志的爱人过不去,是想要我被洛同志从小组里踢出去吗?”
“公是公、私是私,他洛晏清不能那样做!”
苏曼坚持不认为自己有错,她说:“况且你现在怨我怨得着吗?要是真觉得我有错,当日在我说起那话时,你就该阻止我说下去,文思远,你说你有吗?
再者,我说我的,是悦悦不学好听了去,又把那话传出家门,才有了今天被人家找上门这件事。”
“你在怪悦悦?她几岁你几岁?她知道什么不能说什么能说?”
文思远不喜苏曼推卸责任这样的行为,他眉头紧皱,问:“姜同志和你有过节?”
苏曼闻言怔了下,摇头:“没有。”
文思远:“那你为何要和姜同志过不去?”
苏曼眼眶泛红:“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不行吗?”
文思远:“你这是在胡闹!”他没想到在他看来明事理的好妻子,竟然还有这样不讲理的有一面。
“我怎么就胡闹了?自打她进了咱大院,先是一口气往家里买了好几样大件,接着几乎天天穿得花枝招展,我看不过眼,说她两句闲话怎么了?反正她又不会少什么。”
道出心里的不满,苏曼眼里的泪水顺着脸庞滚落,想着她都这样了,文思远应该会就此作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