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故事确实挺好。”她也只是听亲妈讲了个大概,不过,以亲妈超高的鉴赏水准,与她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许是沉浸在以前的回忆中,一时间屋里静寂得落针可闻,良久,洛晏清清冽好听的嗓音响起,打破了这静寂的气氛,他问:“明天可要早点过去?”
姜黎回过神:“嗯。”
宋家。
“该通知的都通知到了吧?”
齐女士困得明明已经在打哈欠,却还不忘问宋所长关于明个正式认姜黎做干女儿的安排。
宋所长:“我办事向来靠谱,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就怕那不该来的你也给通知了。”齐女士这话一出,就听宋所长说:“你口中那不该来的,是指哪个?”
厌恶
齐女士:“你说呢?”
宋所长:“你该不会是指老冯的爱人吧?”
“还爱人?他们倒是爱了,却可怜了冯亦那孩子。”齐女士眼里满是嘲讽:“虽说后妈难做,可方素那个女人也不能为了抓牢男人的心,一心一意讨好继子女,把自己亲生的当根草。难道冯亦那孩子不是她男人的?”
“你呀,别人家的事,咱们有必要较真?”
宋所长颇为无奈地叹口气:“我也知道冯亦那孩子可怜,但人家爹妈都不疼惜,咱们这做外人的,又能插得上什么手?!再说,那件事又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老冯家的小四干的,而且是方素亲口承认是冯亦伤的人……”
“正因为方素不做人,让亲儿子替继子冯潇顶罪,我才瞧不上她!何况你别忘了,冯家和小洛是什么关系,你把他们请到家里,合适吗?”
“冯亦是不是顶罪,这事咱们没证据,不能乱说。至于我请冯霖那老小子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是过命的交情,要是不清他,回头他从别人嘴里听说,你要我如何面对他?”
“就你好面子。”
“芳芳,这真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是我和老冯的关系在那摆着,现在我和你要认干女儿,这么大的事,不请客便罢了,既然请了,没理由不和老冯打招呼。”
齐女士听宋所长这么说,冷哼了一声,说:“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自打冯露生涵涵和薇薇难产过世后,姓冯的一家为什么像是忘了睿睿他们一样,这两三年可有来看过他们一次?”
被齐女士不错眼地看着,宋所长的眼神不自主有些躲闪,他说:“许是迁怒吧。毕竟老冯疼女儿那可是人尽皆知的事,而冯露年纪轻轻就没了,老冯心里有气,断了小洛这门亲,说起来是有点过分,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齐女士直接爆粗:“狗屁!这女人生孩子本就如走鬼门关,出了意外,是谁都不想的。况且冯露挺着大肚子摔倒,是她自个作的,而且她是在冯家摔倒的,他姓冯的凭什么迁怒到孩子身上?”
宋所长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默不作声。
“没话可说了吧?”
齐女士瞪眼宋所长:“明一早你就给姓冯的打电话,说我齐芳不欢迎他来咱家。”
宋所长:“这电话我没法打。”
齐女士:“你不打我打。”
冯家,齐女士和宋所长口中提到的冯家,说起来正是睿睿三兄妹的外家。
而冯露是冯家五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是家里的小公主,上有两个同母兄长,下有一个同母弟弟和一个异母弟弟。
冯亦,即冯露的异母弟弟。
本是青葱少年,却因意外伤人在今年三月份被公安从家里带走,现如今在北城附近的一农场劳动改造。
至于冯亦是否真有意外伤人,或者说是否真得在替年长他六七岁的继兄顶罪,外人不得而知。
第二天大清早,齐女士说到做到,完全不顾宋所长在旁瞪眼,找出冯家的座机号码,就拿起话筒拨了出去。
小姑娘,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叫宋所长的老伙计冯霖接电话,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传过来,齐女士没什么情绪说:“是我,听我家老宋说你最近很忙,既如此,你今个就别过来了。”
不等对方做出回应,齐女士“嘭”一声挂断电话。
“干妈,哪个惹你生气了,要不和我说说,我帮你去找对方理论理论。”
姜黎和洛晏清带着睿睿三只走进宋家客厅,抬眼就看到齐女士脸色不怎么好,坐在沙发上和宋所长大眼瞪小眼。
“没事没事,干妈没和谁生气。”看到姜黎,齐女士脸上立马挂上笑容:“吃了没?没的话,干妈去给你们做一点。”
姜黎:“您就别忙活了,我们是用过早餐才过来的,想着来早点,好帮你打打下手。”
“哪里需要你动手,你干爸有专门请厨子来家里做两桌,食材什么的,也是由厨子开单代买,人马上就到。”
齐女士摆摆手,招呼姜黎和洛晏清坐下说话。
睿睿三只则去宋轩屋里玩了。
临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