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搁置下手里的文件:“问吧。”
要是按梁漱的意思,就该揪着这玩意儿的领子先给他一拳,然后让他给俞寂磕头道歉。
但是俞寂跟他交代过,不让再提那些事,梁漱就凭着那点职业素养逼自己公私分明。
拿出录音笔和记录本,他忽然想起之前跟傅朝闻日提过的司机老刘的日记本的那事儿。
便随口问道:“傅承烨的司机小李到底有没有妻子小孩那件事儿,你去查过吗?”
傅朝闻抬眼,冷冷道:“跟你没关系。”
这话出来,梁漱的火蹭冒出来,愤愤不平瞪眼道:“我说傅总,您这种有钱人是不是特别擅长干那种过河拆桥的事儿。”
“老子费劲吧啦地给你弄到条消息,你他妈不给我报酬也就算了,现在连问都不能问,您到底这算怎么个意思啊”
“还有我们家宝贝儿俞寂,你他妈的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玩完过瘾说扔就扔是吧,他真是脑子坏掉非要给你生——”
“操!”
傅朝闻不悦皱眉,梁漱跟发疯似的这些话他就没听懂的:“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可别他妈的装糊涂了,俞寂那天凌晨哭着回去的,连分手都不光明正大地当面说,居然托别人把东西退给他”
梁漱在办公室大吵大闹,傅朝闻都想喊保安来控制他,但是在忽然听到某两个字眼后,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傅朝闻本就是蛮有气场的人,光是坐在那里也不怒自威,尤其是不笑时更是寒意凛冽。
他骤然蹙眉:“你把话讲清楚,俞寂说,我们分手了?”
“你难道不是吗?”梁漱很识相地坐回去,头顶冒的火苗也逐渐越来越小,“你别给我整喝醉酒不记得那套,那无法掩盖你渣男的本质”
“我是问。”傅朝闻直直盯着梁漱,那狠厉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当场撕碎,重重地重复道:“他说我们分手了?”
梁漱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做过的事还想不承认吗——”
傅朝闻伸手:“给我俞寂手机号。”
其实傅朝闻本可以早就找翰城的东家要,但他怕自己忍不住打给俞寂,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作罢。
如果知道俞寂会那样胡思乱想,当初就应该当场解释清楚。
见傅朝闻冰冷的眼神,梁漱以为这家伙要去揍俞寂,赶紧捂紧了自己的手机。
傅朝闻道:“齐司封。”
齐司封应声推门进到办公室,立刻明白他老板的意思,便摁着梁漱强行把手机抢过来,对着梁漱的脸开屏后,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傅朝闻。
还不忘朝梁漱绅士地点头,拎小鸡仔似的把梁漱从地上拉起来,“实在不好意思,梁先生。”
梁漱整个人都是懵的:“操你大爷!”
听到总裁办公室动静大,傅朝闻的两个保镖也赶紧跑进来,梁漱被捂着嘴巴拖到一边。
傅朝闻翻找到俞寂的电话号码,迅速给他拨了过去,那边的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就在傅朝闻想再打一遍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接到陈姨的电话。
陈姨的语气有点急躁,又带着浓重哭腔,“少爷你听得见吗,小俞带着鱼崽儿回家了!”
傅朝闻急道:“他现在祖宅?”
“是啊,带着些礼物说是来看看我,茶都没喝完他就说收拾以前的东西,看来以后不在咱们家住了。”
“别让他走,我现在回家。”
“哎,行,那您快点。”
彼时俞寂正拖着行李箱往房间里走,陈姨打电话的声音他听得很清楚。
俞寂当时就一个想法,他不想见傅朝闻,所以要赶在他回来前抓紧收拾好离开祖宅。
往行李箱塞的大多是鱼崽儿的衣物,其中好几件是他大伯给买的,俞寂想要全部带走,算是留着念想。
无论自己跟傅朝闻的关系如何,傅景明这大哥俞寂是想认的。
其他拿了几件自己冬夏的旧衣物,傅朝闻给买的那整车厢的衣服,全叠放整齐放在衣帽间,再就是鱼崽儿的奶瓶和尿不湿。
俞寂只收拾了十分钟,故意没有下楼跟陈姨打招呼,就一手抱着孩子进了电梯。
我们真的不合适
电梯到达底楼打开的瞬间,俞寂像中邪似的当场怔愣在原地。
傅朝闻双手撑着电梯门,数九隆冬的温度热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地死盯着俞寂。
俞寂喉结微微滚动着,心里顿时慌起来,但他仍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半步。
被强烈的自尊心驱使着,俞寂努力在维持表面的平静,尽管眼眶早已经变得湿润。
被人睡过又甩了是件挺没面子的事,而他在傅朝闻面前丢过的面子,早已经数不胜数。
以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方说几句话做几个故意调情的动作,就能惹得他腰酸腿软,红着眼眶,生理性泪水不断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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