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傅朝闻和叶清。
叶清亲昵地挽着傅朝闻的胳膊,侧头笑着跟他低声说话,傅朝闻得体地微笑着。
他说我们分手了
俞寂就像是惊弓之鸟,迅速地拉上口罩,躲在柱子后面。
只怯怯露出眼睛,望着那些真正属于京圈上流社会,他可望不可即的人们。
傅朝闻和叶清走在最前面,是人群里最显眼的存在,两人亲昵的模样看起来感情很好,就像天造地设似的。
东家西装革履穿得很正式,陪在傅朝闻左侧为两人仔细介绍,后面还有许多媒体跟拍。
叶清若无其事往立柱那边儿看了眼,挽着傅朝闻的手臂盈盈笑道:“朝闻哥,听说俞寂已经回翰城工作,还是油水最多的财务岗。”
傅朝闻长眉微蹙,也温和笑道:“你倒是时刻盯着他。”
“没办法,这么多年没见你跟谁认真过,对我来说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我们往后有很多公共活动要参加,我会陪你出席数不清的重要场合,给你撑起面子,是京圈上流社会最令人羡慕的模范夫妻。”
“我们会把傅氏集团经营得更好,集团开发项目将遍布世界,这是其他人无法给你带来的利益,双赢的局面朝闻哥你何乐而不为?”
傅朝闻勾唇笑了笑,没应声。
见状叶清便接着道:“漂亮男人有的是,等我们的家庭稳固以后你可以随便找。”
叶清从来不是为情爱所困的小女人,她不介意傅朝闻跟别人厮混,但绝对不能是俞寂。
她觉得俞寂有自己没有的某种特质,而这种特质正是吸引傅朝闻的,她不能把地雷埋在自己身边。
“爱情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涉及集团的利益是现实的,你说对吗朝闻哥。”
傅朝闻如常笑道:“你说得这些都没错,那你可要守好跟傅氏的这点利益牵扯。”
叶清的胆子比她爹还要肥,先是和傅玄联手搞东南亚的生意,又趁他出国时逼走俞寂,光明正大地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这些行为已经频频触及到傅朝闻的底线,他改变主意了,他想要叶清真正地长点教训,而不是仅仅身败名裂那么简单。
这不容易,先要谋篇布局,而在这之前,需要时间好好考虑,再就是不要让猎物察觉。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翰城宴厅,俞寂才浑浑噩噩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崽崽依旧睡着,他却麻木地坐在椅子上,面前凉透的炒饭完全吃不下去。
俞寂不禁会想,如果是自己陪傅朝闻出席这样的活动,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到最后他竟然想不出来,他其实不敢的,要自然地面对镜头,可能还要接受媒体采访,恐怕要紧紧抓住傅朝闻的衣角才安心。
傅朝闻不需要自己,察觉到这事实后俞寂感觉到很无力,除了痛恨自己的不争气以外,他真的什么都无能为力。
到年底放假前,俞寂经常在翰城看见傅朝闻的身影,在提供简易饭菜的员工餐厅或者由东家陪着他东转西转。
有时只是坐在会客厅喝杯浓苦的咖啡,俞寂打水的时候,会绕远路假装不经意地经过,偷看傅朝闻是否在里面。
就像幼稚的藏猫猫游戏,明明知道两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但就是忍不住想看看他。
翰城壹号只有行政财务等部门享受年假,时间是从腊月二十七到来年的正月初七。
临休年假的前一天,俞寂做好思想准备要回趟傅家祖宅,他想把自己的衣服以及鱼崽儿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搬出来。
搬回出租屋后一直将就着,是因为他以为很快就能搬回去,但现在看来他们要继续住,直到俞寂攒够钱能在市中买套小房子。
俞寂已经跟陈姨通过电话,打探好傅朝闻今晚不回家,他才敢司机自己上门去取。
然后又给梁漱去了电话,但还没等说事情就被立刻挂断,他知道梁漱有年终采访要做,便带着鱼崽儿去了傅家。
梁漱现在正忙着准备报社年末常规操作,所有员工要完成面对面的采访课题。
拼死拼活升到编辑的梁漱,觉得他们领导的脑子就像月球表面,他妈的全是坑坑洼洼,居然让编辑去做记者的活儿。
还美其名曰不忘初心,培养全能型人才,其实就是人手不够,拿编辑豁出去。
他们的采访课题是领导提前沟通好,采访对象基本都是各行各业佼佼者,现场随机抽签决定。
梁漱一年到头运气差,爪子也臭得离谱,好巧不巧他抽的那张纸条就写着傅氏集团。
他们领导是新闻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跟傅氏集团有长期合作关系,直接联系的傅朝闻。
赶紧准备好问题和家伙式儿,梁漱直奔傅氏集团的大厦。
果不其然有礼貌的前台又给他端了咖啡和精致的糕点,好在这回没等太久咖啡刚打算续杯傅朝闻就让他上楼。
傅朝闻坐在办公桌后面,见到来采访的是梁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