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耀宗还有不信:“你想吃什么?”
甜儿指着离门最近的摊位:“冰棒。”
小美、平平和安安的眼睛猛一亮。
邵耀宗这下想忽视都难,“有钱吧?自己买去。”
甜儿有钱,就在她的小书包里,可是只有几分钱。
邵耀宗:“够了。”
盐水冰棒一分钱一个。
几个孩子的钱没花完还想再买。
邵耀宗拦住:“别贪得无厌。”
“哪个熊孩子把我的气门芯拔了?给我出来!”
一声怒吼,传到邵耀宗耳朵里,他循声看去,气急败坏的男人正是林伟杰。
邵耀宗不禁幸灾乐祸:“活该!”说出口,笑容凝固,转向邵甜儿。
甜儿单手捂住脸:“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你这叫掩耳盗铃。”邵耀宗拿掉她的小手:“我就觉得你有事。果然不是我多疑。”
甜儿讨好地嘿嘿笑道:“爹,不要告诉娘好不好?我们的小秘密。”伸出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说。”
邵耀宗挡开她的小手:“下不为例。拉钩就免了。”
“甜儿吃的啥?”
杜春分的声音传过来,心虚的甜儿吓了一跳。一看自己手里是冰棒,不是气门芯,松了一口气,“娘,吃不吃?”
“我不吃。”杜春分瞧着冰棒顶端被啃的凸凹不平,隐隐像是还能看到口水,嫌弃的收回视线:“吃几个了?”
甜儿哼一声:“又冤枉人家。一个还没吃——”
“哪个熊孩子拔的我气门芯?!”
怒火突然传过来,甜儿吓了一跳。
杜春分不禁看过去,谁呀,瞎叫啥玩意。
看清楚那人,杜春分十分惊讶:“林伟杰?”
林伟杰隐隐听到他的名字,很纳闷,谁叫他。
左右看了看,猛地直视百货商店大门口,不敢置信:“杜春分?”
杜春分就看到他像被蝎子蜇到一样往前窜一步。
“是我。咋了?”林伟杰没看见她,杜春分懒得理他。他指名道姓,再装看不见,林伟杰个混账肯定以为她怕他。
林伟杰:“你还敢回来?”
杜春分朝前走去。
邵耀宗不由得喊:“春分!”
“等着。你不方便出面。听听这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陈世美。”杜春分大步迎上去,“四年不见,皮又痒了?”
林伟杰猛然停下。
杜春分从没打过他,包括后来他有外心。但他见过杜春分练功,尤其拿铁锨当枪耍的时候,虎虎生威,很是吓人。
林伟杰眼角余光看到他的车子,“是你对不对?”
“眼瞎啊?不是我,还能是你娘。”
“噗!”
从旁经过的人笑喷,不由得停下围观。
林伟杰的脸色涨红:“我说我的气门芯,你拔的?”
“看来你不是一般的瞎。难怪能看上这女人。”杜春分不由得瞥一眼他身边的女人。
这女人正是林伟杰现在的妻子。
这几年乱的不像话,有能耐,身家清白的人也不敢多管闲事。这女人的父亲虽然只是城西片区的一把手,也没人敢轻易招惹她。所以抖得很。
何时被人这么奚落过。
“你就是那个老女人?”
杜春分愣了一瞬间,无语又想笑,“你家肯定没镜子。”
“什么意思?”女人不禁问。
路人看不下去:“你要是有镜子照过自己,肯定不会说人家老女人。”
女人的脸色涨红。
杜春分可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对那人道:“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她男人林伟杰可是革委会的。她爹是一把手,她男人是二把手。小心回头找你算账。”
“我祖上三代都是无产阶级,根正苗红,她敢!”那人也是个有血性的,杜春分这样说,反而把他的火气点着了。
杜春分:“换成别人不敢。她啥不敢。这男人原来是我前夫,明知道我有俩女儿,这女人不但上赶着做小,还威胁我,不离婚就挖个坑把我们娘几个埋了。”
那女人不禁说:“放屁!”
“敢做不敢承认?”杜春分早就想收拾她。只是那时不知道她爹是死是活,她还得在滨海混,所以只能忍,“你肯定不承认,因为你爹是革委会的。你要是认了,以后还咋批判人家。
“这事以前西城区政府的人都知道,可不是啥秘密。我跟他离婚三天,你俩就迫不及待的扯证,然后才办的婚礼。是不是一查就知道。”不待她开口,“也不一定能查到。你爹权利那么大,回去一说,直接销毁,上哪儿查去。”
林伟杰忍不住拔高声音:“你闭嘴!”
“怕查出你不但是个陈世美,还查出你妹妹的亲事是我牵的线,你弟弟中学三年的花销都是我出的?你当初跟我结婚,不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