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钱。”
邵耀宗估计邮递员还没走,把她说的话润色一下就交给邮递员。
馒头揉好得醒一会儿,杜春分趁着这个空档做粘豆包。
杜春分家有屉子,一锅蒸好馒头就蒸一锅粘豆包,然后蒸一锅窝头。
下午,东西晾凉,邵耀宗自告奋勇帮她收拾。
甜儿她们在屋里待够了,杜春分领她们去串门子。
杜春分前脚走,邵耀宗拿三个报纸袋,给他老丈人装三份东西,又用两张宽大的报纸裹好装麻袋里,就去师长家开车。
每年年底郭师长和赵政委都得去宁阳开会。
路上不好走,离宁阳又远,会议通常放在上午,所以他们头一天下午就得到。
邵耀宗把东西塞车里,车送过去都没熄火,警卫员上去接替邵耀宗,载着郭师长和赵政委直奔宁阳。
晚上睡觉前,杜春分发现邵耀宗都把她上午做的馒头等物收拾好了,锁在柜子里,很是满意。
邵耀宗拉着她运动,杜春分难得没拒绝。主要还是学校放假,她不用上班。山上积雪深,也没法在上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干点让自己身心舒畅的事。
翌日清晨,杜春分做饭,拆开装满了窝头和馒头的布袋,意识到不对劲,东西少太多。
“邵耀宗!”
邵耀宗心中一凛,“昨晚着凉,肚子不舒服,等我回来再说。”
杜春分气得跺脚大吼:“你有种就在茅房里过年!”
邵耀宗装听不见,朝外面跑去。
廖政委正跟人在门外聊天,闻言不禁问:“小邵,不会又背着春分给你爹娘寄钱了吧?”
邵耀宗:“他们都不跟我联系,我往哪儿寄。没有的事。”
“那怎么回事?”廖政委不信。
邵耀宗没法解释:“真没有。我——我就多吃了几个馒头。谁让她做的好吃。”
江凤仪不禁从屋里出来:“不止几个吧?我昨儿隐隐听春分说什么一人四个。你不会一顿干掉八个吧?”
邵耀宗忍不住摸摸鼻子。
江凤仪张了张口:“你饭桶?!”
这话可不好听,邵耀宗忙说:“她蒸的馒头小,就跟粘豆包那么大。”
杜春分想骂,你放屁!
一个馒头半斤重,也就仗着人家不知道。
不是杜春分小气,一来她爹真不需要接济,二来这些蒸馒头的白面她存了足足两个月。
邵耀宗吃掉两个不说,一声不吭给她爹六个。
他当自己地主老财。
杜局看到那六个大馒头,忍不住打量郭师长和赵政委:“你们说这些东西谁准备的?”
赵政委:“小杜啊。”
昨天他们到宁阳快九点了。
赵政委和师长怕他已休息,或者人在公安局,所以就没去打扰他。
今早起个大早给他送来。
杜局摇了摇头:“我本以为您二位是实在人。”
师长没听懂:“这话怎么说?”
杜局打开纸袋:“这粘豆包和窝头还有可能。馒头绝不可能。白面限购,这么多馒头是她家半个月的定量了吧。舍得给我?我闺女我还不了解。”
她娘明明不姓潘,村里登记的时候,能登成杜潘氏。
对领了她几年的亲娘都能这么干。对她这个亲爹心慈手软?杜局一百个,一万个不信。
师长笑道:“就这事。那这就不是她准备的。”
杜局:“我在你们部队还有个闺女?我怎么不知道?”
赵政委也明白了:“您是没闺女,但有个儿子。”
一个女婿半个儿。
杜局懂了:“邵耀宗吗,那还有可能。”说出来,又忍不住摇头,“不可能!没小杜允许,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