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村也有偏心没边的老人。
杜春分仔细想想小河村的情况,当哥的给弟弟钱,还帮弟弟娶媳妇,那小的再孙子也没骂过当哥的。
“不会吧?”杜春分不禁看师长。
师长:“我随口一说。”
杜春分想起一件事,“是亲生的。邵耀宗的名字是他爷起的。这点他老家的人都知道。”
师长不禁骂:“那还真是歹竹出好笋。”
杜春分最关心的不是这点,“他还得几天?”
邵耀宗这个级别的,有特殊情况假期也就二十天。
师长给邵耀宗的期限便是二十天,“六十一号也在查沈雪。快了。”
然而并不快。
邵耀宗的爹娘笃定邵耀宗不敢不去车站接他们,所以没让邵耀宗的弟弟来。
来到安东不见邵耀宗,还迷路了,老两口吓得跑回去。
三天后赵政委又给杜春分送一份“她徒弟”的电报,还是骂邵耀宗。
杜春分塞柜子里,权当没收到。
七八天过去,杜春分又收到一封信。
拆开一看,邵耀宗的娘病了,要钱看病。
杜春分二话不说,烧了!
甭说病,死了她也照烧不误。
她杜春分从不是善类!
烧信的时候杜春分注意到日期,意识到邵耀宗走半个月了。
再过几天二十天期限就到了。
杜春分不由地紧张起来。
“嫂子,嫂子——”
杜春分的心一突,走出厨房,看到蔡副营长在门口站着,松了口气:“啥事?进来说。”
蔡副营长:“不了。我就想问问,营长的爹严不严重?营长走的时候有没有说啥时候回来?”
有惊无险
杜春分下意识想说不严重。
可是不严重咋解释一走半个月。
杜春分一时之间有点恼蔡副营长,邵耀宗不在他带二营,不正好过过当营长的瘾吗。
换成她巴不得邵耀宗一去不回。
微风拂过,空气中多了一丝烧纸的糊味儿,杜春分朝厨房看去,煤球上还有点没有燃尽的信纸。
杜春分心里有个主意,红口白牙地胡说:“挺严重。邵耀宗这些天一直在医院。给我的信和电报都是让我徒弟寄的。”
蔡副营长不禁说:“难怪这几天又是电报又是信。有没有生命危险?”
杜春分正打算回答,想到他前一句,不禁朝门口走去,佯装无意地笑着问:“姜玲告诉你的?”
蔡副营长想也没想就问:“姜玲知道?”
姜玲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