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天气冷,姜玲怕孩子冻着,而她一起孩子就醒了,所以早上不敢起太早。
早饭由她婆婆做。
从她婆婆口中得知杜春分跟孔营长吵架,姜玲不感兴趣——杜春分收拾陈月娥和孔营长的戏码看腻了。
然而吃饭的时候听蔡营长说,杜春分打了一团长的爱人梁冰。姜玲和蔡母都后悔,早知道不睡觉不做饭也得过去看看。
饭毕,婆媳二人抱着孩子找杜春分,好奇她这次咋那么冲动。
杜春分不能说她给梁冰一巴掌是试试她深浅。
“被那几个人气的。三个人想打我一个。”杜春分冷笑,“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姜玲:“你让甜儿她们缠着邵营长,就不怕邵营长赶不过去?”
“我相信邵耀宗。”杜春分让孩子缠邵耀宗的时候,压根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么失策的事她才不会承认。
蔡母好奇地问:“后来真像大伙儿说的那样,赵政委也没批评你?”
“赵政委没理由批评我。”杜春分摇把糟鱼弄出来,发现只有一盆,也没再放进去,“婶子,吃不吃这个?给你一半。我把坛子刷了晒干,天热的时候正好做大酱。去年只顾忙食堂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蔡母虽然没啥东西给她,但可以帮她看四个孩子,“我去拿碗。”
“先用我家的。”杜春分给她拨一碗放青石板上,就去压水刷坛子。
蔡家婆媳二人转向压水井方向,陪她闲唠。
姜玲道:“这一闹也不是没有好处,孔营长和陈月娥见识到嫂子的厉害,以后也不敢再嘲笑邵营长。”
“邵耀宗太面。”
姜玲笑道:“小石头他爸也一样,在外面特要面子。”
蔡母不禁嘀咕一句:“活受罪!”
这茬杜春分不能接。人家的儿子人家的男人只能人家自己骂。好比邵耀宗,她咋挤兑都可以,陈月娥和孔营长一句也说不得。
说了等于打她杜春分的脸。
“娘,我想吃核桃。”
甜儿一手拿着一个核桃跑出来。
几个孩子早上表现不错,该奖励。
杜春分接过核桃,双手一压,核桃开了,递给甜儿。
姜玲不禁看她婆婆,我没看错吧?徒手开核桃。
蔡母眨了眨眼睛,可别是她老眼昏花,“小杜,这核桃你咋开的?”
“就这样开的。”杜春分接过小美的核桃握紧拳头,摊开手,核桃开了。
蔡母张口结舌,我的亲娘祖奶奶啊。
真是徒手开核桃!
蔡母张了张口,“你,你手劲咋这么大?”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练的。
李慕珍等人问杜春分的工夫跟谁学的,杜春分说的都是真话,只是没说全。
她爷是会两下子。否则一小老百姓也不敢打游击。
生逢乱世,杜春分的娘死了,爹跑了,她爷担心他们老两口走了,外人欺负杜春分,所以把他会的那几招交给杜春分,整天盯着她练习,直到她去学厨。
如果只是那几招,杜春分也不敢抡着铁锨追孔营长。
滨海饭店里有个会武功的厨子,这点也是真的。那人是她师傅窝藏的要犯。全国解放,人民当家作主,那位厨师的仇人经人民审判执行死刑,他就回老家了。
那位看在他师傅的面子上,走之前把自己所学全交给杜春分。杜春分不想挨欺负,二十岁之前几乎每天都练。
身体形成记忆,十天半月不动,两三个女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人心隔肚皮。
蔡母和姜玲的人品现在看没问题,可谁也不能保证以后。
多说多错。
杜春分胡扯:“我打小力气就大。六七岁帮我奶奶剁骨头,比我奶剁的还快。要不然我爷也不可能让我学厨。”。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