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火也多,孩子太小不懂事,万一被开水烫着,受罪不说还花钱。
邵耀宗见她点头,有新的担忧:“她们几个会自己脱裤子上厕所吗?”
“杜姨,邵叔,我可以帮忙。”
邵耀宗循声看去,东边墙头多出个小女孩,正是廖政委的女儿十岁的廖星。
杜春分:“她们也会。”不待她开口,朝对面喊,“甜儿,会不会自己脱裤子上厕所?”
“我长大啦!”
小孩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
廖星回头看去,小孩翻个白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很普通的两个动作,可做动作的是个三周岁大的团子,就另当别论。
廖星不禁笑着说:“甜儿真可爱。”
杜春分怀疑她是站在椅子上的,“下去慢点别摔着。”
“我踩着小板凳上来的。”
杜春分摆手让她下去,墙头热是其一,其二院里没树,晒久了担心她中暑。
廖星下去,邵耀宗给杜春分使个眼色。
夫妻二人去堂屋。
邵耀宗:“是八月十六开学吧?”
八月十六的江南热的跟三伏天一样,可八月十六的安东已进入深秋。通常阳历九月底便会飘起小雪。
杜春分点一下头:“你知道啊。我记得你跟我说过。”
邵耀宗当然知道,他多此一问是想说别的。可一想到杜春分的性子,心底压根没有男女小爱。他又不敢直接说出来,怕杜春分嘲笑他。
杜春分皱眉:“你磨磨唧唧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
邵耀宗顿时不敢犹豫,怕下一句就是他不是男人。
“冬天冷,即便屋里烧着炉子。”
她知道啊。
邵耀宗:“初春被子薄,两张床上放三床被子不挤。冬天被子厚,弄三个被窝可能有点挤。我想开学前再买一张床,跟几个孩子分开。”
杜春分不禁问:“就这事,值得你犹犹豫豫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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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耀宗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意的是杜春分。
“我怕孩子跟你闹,你再怪我。”
杜春分送他一记白眼,她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吗。
邵耀宗心中暗喜,“我下周末就去?”
杜春分想想:“先买吧。我慢慢跟她们商量。”
“不急。”
有了床想搬随时可以搬。没有床他想再多也没用。
杜春分想起一件事:“回头开学你中午咋办?”
邵耀宗有的选,当然是跟家人在一起。
可他又怕战友调侃他。
邵耀宗想了想,“这不还早吗。到时候再说。”
“不早了。”杜春分算算日子,“一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
一眨眼没过去。
无声无息,不知不觉到了阳历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早上,副食厂门口又多一个告示,下午两点前往学校兑换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