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踉跄了一下。
“爹!”甜儿慌忙拽住他的衣袖,“爹,咋了?娘,你把爹打坏了!”仰头瞪杜春分。
杜春分凉薄地说:“你爹没那么脆弱。”
邵耀宗撑着地坐起来,扭头看她,神色复杂。
杜春分看着他,现在信了吧。
邵耀宗心里翻江倒海,纵有百张嘴,却说不出指责的话。不信的是他。杜春分不过想证明自己。
沉吟半晌,缓缓背后的痛,邵耀宗问:“以前练过?”
“不会两下子,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见一面就敢跟你谈结婚?我缺心眼啊。”杜春分不禁白了他一眼。
邵耀宗不禁睁大眼睛,难道不是吗。
“真以为我缺心眼?”杜春分忍不住握拳。
甜儿上前挡住:“不许再打。”
杜春分松手,拨一下甜儿的脑袋,“一边儿去。”居高临下看着他:“说正事。”
邵耀宗坐在地上总觉得矮她一头,起来道:“你说。”
甜儿直勾勾盯着她娘。
杜春分瞥一眼她,小没良心的。
“我说啥时候写啥时候写。”
邵耀宗想了想,问道:“你要说过年呢?”
“过年咋了?”杜春分反问,“你早几年一走两年,只寄钱回家,死活不见人,他们有去原部队找过你吗?”
邵耀宗的脸变了颜色,心里不舒服。
杜春分:“平平和安安在家,你不放心,给他们钱希望他们能照看孩子,我能理解。现在在这儿,你爹娘有钱,身边还有你弟弟弟媳妇妹妹妹夫,又没到七老八十,你有啥可担心的?”
邵耀宗点头:“道理我懂。可谁让我是老大。”
“你应该照顾爹娘和你弟弟妹妹?谁规定老大承担全部责任?”杜春分说着,视线转向四个孩子。
邵耀宗这次没懂。
杜春分:“平平,到娘这儿来。”
邵耀宗能站起来,四个孩子一看他没摔坏就放心了。
平平毫不迟疑地跑过去。
邵耀宗瞬间明白,按出生时间算,平平是老大,最小的是小美。然而这些天护着平平和安安的反而是甜儿和小美。
“以前的人家长子给父母养老,那是长子继承家业。你爹娘要把这些年存的钱给你,我给他们端洗脚水。”杜春分双手抱臂,“要不你写信问问?”
邵耀宗一直都知道爹娘偏心。弟弟妹妹比他小,偏疼小的他能理解。可一想到杜春分和四个孩子一个月才花他半月工资。邵耀宗无法再欺骗自己——爹娘除了偏心,比杜春分还能扯谎。
以前给他们钱,他们还不知足。他敢反过来要钱,爹娘能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按我们之前说的?”邵耀宗问。
这语气是动摇了。
初见成效,杜春分心情不错,道:“六月初再写信吗?那六月份工资呢?”
邵耀宗后背隐隐作痛,又见杜春分面色不善,总感觉他还敢坚持给爹娘钱,杜春分就敢动刀子。
形势不如人,邵耀宗道:“几个孩子正长身体,给她们买些好吃的补补。”
杜春分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刚才就该摔狠一点:“补几个月?”
邵耀宗想说什么,到嘴边听懂她潜在意思,“要不年后再说?”
杜春分鸣金收兵。
邵耀宗愚孝了几十年,不可能一下改好,除非换个人。
收拾他可比做佛跳墙简单多了。
杜春分有的是耐心和计策,道:“先这样。衣服要不要洗?我帮你洗,暖瓶里有开水,你洗洗睡会儿。”
邵耀宗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