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还打算与他正面对拼?
我点头,说对。
威尔看了一眼我,说即便是这样,你还是有信心?
我点头,说对。
两个铿锵有力的点头,让威尔的信心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说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你说吧,到底该怎么做,有什么需要配合的,你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我点头,说好,我需要你给我提供足够的信息和人员配置……
我与威尔商议了一会儿,随后他离开,去调动人手。
下午三点多,我与乔装打扮过、坐着轮椅的威廉黄离开了这个安全屋,随后乘车前往加拿大马戏团cire-du-leil(也称太阳马戏团)的水上大秀“o”剧场。
抵达现场之后,我与威廉黄没有进场,而是来到了相对安静的卫生间处。
这个时候,被放在手提箱里面的手机响了,显示来电的是黄胖子。
我接了电话,黄门郎沉声说道:“四点过五分了,我在埃菲尔铁塔巴黎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等候你了,如果你在,请露面,而如果你没有赶过来,我想请你跟我解释原因……”
我笑了,说不好意思,临时有点儿事情,你现在上车,去云霄塔后面的喷水池,我在那儿等你。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黄门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耍我?”
我看了一下表,说四点三十五分,我们在那里见,如果超过五分钟,我可能就要走了,抱歉。
说罢,我关掉了手机,并且关机。
我等了五分钟,耳麦那儿传来了威尔的声音:“他离开了巴黎大酒店,赶过去了,只不过……路程有点儿复杂,他未必能够赶得到。”
我笑了,说就等着他迟到呢。
威尔哈哈大笑,随后说你这样子的话,说不定人家还想好好地弄,现如今逼得他翻脸了呢。
我说他若是循规蹈矩,那就不是黄门郎了。
果然,黄门郎并没有在规定时间赶到云霄塔,四点四十二的时候,我开机,他打了电话过来,气喘吁吁,说我到了……
我没有等他说完,直接说道:“不好意思,你没有按时抵达现场,我们已经走了。”
黄门郎顿时暴怒,大声吼道:“耍我是吧,耍我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那胖子,一拍两散?”
我平静地说道:“你有本事杀了他,我现在就杀了威廉黄,然后回国,屠尽你荆门黄家,鸡犬不留!”
说完之后,我直接挂了电话。
过了五分钟,黄门郎又打了电话过来,语气软了一些,说你们到底在哪里,直接说吧,不要在搞花架子了。
我冷笑一声,说见面可以,把茨密希的人和你找的那一大堆帮凶给我叫开。
黄门郎十分激动,说这儿就只有我一人。
我冷笑一声,说你觉得我为什么会频繁更换地方呢?
黄门郎沉默了,而我则平静地说道:“黄家主,你在这儿是地头蛇,但我也不是没有人帮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这样子你我都省事,何必互相伤害呢?”
听到我的话语,黄门郎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好,我让人走,你也叫你的人退开,不然咱们一拍两散,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好,你接下来,沿着云霄塔往前走两公里,然后左转,下一个路口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我挂了电话,随后在威尔的指引下,不断地带着黄门郎兜圈子。
时间缓慢推移,慢慢到了晚上。
我一直等到威尔那边传来了没有可疑的反馈之后,方才告诉黄门郎,让他来到我们真正的落脚点。
十分钟之后,坐在观众席上的我和威廉黄瞧见入口处,有两个人出现。
也是一个人推着一个轮椅。
只不过坐在轮椅的那个人,是黄门郎,日思夜想的敌人。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隔着几十米,我与他的目光还是在半空之中撞上了。
一如恋人。
周围是被大秀刺激得无比兴奋的观众。
决战太阳马戏团
之所以选在这么一个地方交易,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儿的观众颇多,人山人海,对于在米国这边有大量产业的黄家来说,贸然动手,会很成顾忌。
而我在米国这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方若是真的敢如何,我也没有半分惧怕。
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
“o”秀位于百乐宫酒店之内,它是一部永恒之作,由太阳剧团编织了一幅超现实主义的灵动之舞,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是水中、空中、地面的舞台形式,是艺术和舞台结合的浪漫之锦;它从水的纯洁优雅多变的理念,升华出的艺术灵感,吸引了全世界的游客前来观看。
此刻的表演是最精彩的时候,无数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舞台之上,没有人会注意到观众席上面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