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合作愉快。
尼古拉斯与我摇了摇手,看着我说道:“你身上的气息很迷人,能给我一滴你的血液作为纪念么?”
我摇头,说不,我不习惯这种事情。
尼古拉斯耸了耸肩膀,十分遗憾地说道:“真可惜。”
他并没有强求,两人的手掌分离,随后车子停了下来,我下了车,与他挥手告别。
与土狼莫尔一样,我在握手的那一瞬间,留下了一缕气息在对方身上。
但尼古拉斯似乎比土狼莫尔敏感许多,我的气息一涌入,就被他给发现了,而当我下车的时候,果然感觉到那股气息已经消散了去。
这是一个强人,很恐怖的强人。
这样的强人,仅仅只是为了寻找友谊?
我捏着手中的纸条,笑了笑,隐没于黑暗之中去。
过了十几分钟,那辆车启动了,朝着不远处的一栋建筑缓缓划入,而藏身在黑暗之中的我,也是朝着那个地方缓慢接近中。
尼古拉斯说自己是肯尼迪家族的人,对于这个情况,我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太相信。
据说他是米国总统之中唯一姓罗马天主教的人,这也是代表着他们家族的信仰,而众所周知,天主教与血族是世敌,战争延续了几千年。
为了给jfk报仇,为了撼动石匠兄弟会的根基,他居然会选择跑去与血族合作。
这事儿说出来,谁能信?
所以我才会故意提起梵卓一族,以及提出威尔冈格罗的事情,来试探对方。
结果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就是对方没有想到我会对血族的事情如此了解,甚至显得有些许慌乱,虽然最后给他圆了过来,并且给出了一个合作的框架,但却已经让我看到了马脚。
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肯尼迪家族的人,之所以编这么一个故事,只怕是为了让我确信,他是石匠兄弟会的死敌。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贼踪现
我有八成把握,确定这个尼古拉斯并非肯尼迪家族的人,而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估计也是想要与我同仇敌忾,骗取我的信任吧。
只不过,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子,是非真假,好赖话,我都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
这个人必有所图,而我或许能够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
于是我尝试着混进这个地方来。
让我意外的事情,是这儿的防卫并不森严,当我攀着墙壁混入其中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哨位。
这儿与之前土狼莫尔那边的守卫,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显然,这人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很强的自信心,要不然也不会弄成这样松散的气氛来。
我在摸到顶楼第六层的时候,方才感觉到这儿有人在警戒,不过这整个大楼阴沉沉的,根本没有什么灯光,所以我隐藏在暗处,倒也没有太过于显眼。
对方显然也不认为会有什么危险,在走廊那儿站了一会儿,听到电梯那边有声音,赶忙迎了过去。
我心中一动,没有任何犹豫,朝着那人守着的房间宛如鬼魅一般的飘过。
在此之时,我用龙脉社稷图将自己整个人都给包裹住,不会有半分气味或者气息漏出。
推门而入,那是一个巨大而奢华的房间,处处都透着维多利亚时代的典雅。
我的目光在里面巡视一圈,最终落到了窗帘处。
华丽而昂贵的蓝色窗帘落地而下,能够将外面的世界与此处隔绝起来。
我如风一般掠过,藏在了那窗帘之后。
我在赌。
我赌今天冒险跑到这儿来,能够有一些收获,而如果被发现了,我直接撞破玻璃,然后跳墙而走,对方也未必能够拿我怎么样。
那尼古拉斯很厉害,我能够感觉得到,他甚至比当初的威尔或者侯爵猎杀者蒙多卡帕多西亚跟强大。
但我并没有太多的畏惧。
真正走到我现在的地步,对于一切的对手,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对比能够解释了。
生死交战,双方获取胜利的因素,除了天时地利人和之外,还有心态。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不是那个被人追得满世界乱跑的落魄客。
我不但拥有着极强的实力,也有着强者之心。
这个强者之心,并不是拍卖的那个什么“勇者之心”,而是面对着一切对手,都有着战而胜之的强者心态。
躲在窗帘背后,我调整呼吸、心跳与脉搏,让自己整个人沉静下来。
我让自己就好像是一张桌子,一座沙发,一个台灯,或者别的什么物件儿,或者说,让自己变得虚无。
十几秒钟之后,我将自己给调节没了。
我变成了无。
而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有人走进了里面来。
一共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的脚步很轻,就仿佛踩在云朵之上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