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清迟疑着接过白九霄递过来的衣裳,背后身去开始快速的穿上身。
白九霄看着她光裸的背影,一阵哭笑不得。
槿清换好了衣裳,却是一刻也不肯同白九霄温存,转身便要走。
白九霄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娃娃还当真是又要提裙无情吃完就跑!
这如何能允,白九霄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槿清的去路,直言道:“你要去哪?”
槿清被拦住了去路,抬起头不满的盯着白九霄,白九霄的心中暗道:小没良心的当真是提裙无情!
白九霄收敛神情,正色道:“你既已经确认了我是你相公,如何还要瞒着我?我刚刚才找到你,你转脸就要走,你要去做甚,还有这段日子是如何经过,总该和我说一说吧!”
白九霄的言语中颇有几分委屈,槿清闻言,垂眸思虑片刻,深觉白九霄所言有理,继而抬起头开始对着白九霄比划了起来……
白九霄霎时间又皱起了眉头,就见着槿清的小手比划来比划去,他大概只看懂了几个动作。
半晌后,槿清停止了比划,累到微微气喘。
白九霄凭借自己唯一看懂的几个动作,猜测道:“是有人被杀了?”
槿清见他听懂了,急切的点头称是。
白九霄继而推测道:“是被冤杀?”
槿清闻言,又是一阵急切的点头。
白九霄见此,心中猛然的悬起,试探道:“那冤杀之事,可与你有关?”
槿清听言,急忙摇头否认。
白九霄悬着的心放下了几许,可冤杀之事既然发生,他也不能坐视不理,否则神明的存在岂非毫无意义可言?
既然如此,那便事不宜迟,白九霄挥袖收起了幻出的房屋,打算与槿清一并前往燕绵镇。
槿清欣喜的点了点头,正欲出发之时却愣住了,这是哪里?该要如何才能前往燕绵镇?
白九霄见她愣住,心下了然,上前问道:“那地方做何名称,你告诉我便好。”
槿清呆呆的转过身,愣愣的看着白九霄,半晌不语,她虽心中知那是燕绵镇,可如何能让白九霄也知晓那是燕绵镇?
白九霄见她呆愣的模样,暗骂自己真蠢,怎的又忘了槿清已经不能言语了。
骂过自己,白九霄急忙幻出了纸笔,言说道:“你将那地名写下与我。”
“……”槿清又是愣愣的,眸光从白九霄的脸上落到了他手中的纸笔之上,她灵根都碎了如何还记得字怎么写?
槿清抬起头,视线重回白九霄的脸上,呆呆的看着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白九霄:“……”
白九霄收走了纸笔,又暗骂自己蠢,只好言说道:“那……那处有何特征?”
有何特征?
槿清皱着眉忖度了半晌,开始同白九霄比划了起来。
槿清第一个比划出的便是自己初初有了意识之时险些一头栽进去的水井……
继而是元家医馆的药柜和桌子,再然后是元凝带她去过的地窖……
槿清所比划的都是元家医馆附近的,对于槿清来说是些新奇的,可那毕竟也只是一些寻常之物,只凭这些,如何能判断的出是哪里?
看着槿清比划的越来越多,白九霄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这如何是好?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白九霄的目光瞥到了槿清怀中紧抱着的那身湿衣裳上,那身湿衣裳因为槿清不断比划的动作而露出了里面的一件旧衣,那旧衣显然是一件女子的衣衫,但颜色样式皆与槿清弄湿的那一身截然不同。
索性白九霄便指了指那露出的旧衣,试探着询问道:“可是与这衣裳的主人有关?”
槿清顺着白九霄的手指一看,当即将元凝的旧衣拿出,看着白九霄猛猛点头。
白九霄松了一口气,有了物件儿便一切都好说,循着物件儿上残留的精气便可寻到她所在的地方。
白九霄伸手将那件旧衣拿在手中,忽而眉头又是一皱:“可就是这衣裳的主人被冤杀了?”
槿清见白九霄终于听懂了她所比划的事情,眼中激动,重重的连连点头。
白九霄心中一沉,方才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若是那人已死,拿着生前之物,便也只能寻到埋骨之处了……
沉默片刻后,白九霄眸光一亮,继而问槿清道:“那姑娘葬在何处?可是回乡安葬?”
槿清随着白九霄的话,忆起了元凝被斩那日,她与元凝的父亲是带着元凝的尸首回了燕绵镇下葬的,想起当时种种,槿清又是一阵难过,继而抬头看向白九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便不算难办了,白九霄拿过元凝的旧衣开始施法,脑中的画面接二连三的闪过,继而定在了燕绵镇上。
白九霄倏然睁开眼,想不到这几个月,槿清竟然一直在燕绵镇,竟然就离他如此之近……
既确定是燕绵镇,那便事不宜迟,白九霄揽过槿清的腰,直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