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狱卒急忙地开了门,纥干承基不接手帕,直接出了牢门,一把又握住了李鱼的手,感激涕零:“若非你一言相劝,纥干承基安有今日?李兄恩情,纥干承基牢记心头。”
李鱼的脸颊抽搐了几下,微笑道:“不必客气。你握疼我了。”
守信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人生啊,没有不散的筵席……”
说这话的不是将要打起行囊,远赴陇右上任的纥干承基,而是送他远行的李鱼:“所以,我就不远送了。祝兄此去,前程似锦,一路走好……”
纥干承基看看左右,不过就是玄武门而已,连城门都没出呢,你这么“热情”,真的好吗?
纥干承基叹笑道:“我这一去,这辈子,你我怕是再无相会之期了。你的恩情,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报答。如果来日真有机缘重聚,记着我,在岷州,还有我!”
“一定!”
李鱼收起玩笑口吻,向他肃然拱了拱手。
纥干承基也肃然拱手回拜,然后翻身上马,领着四名侍卫头也不回地往城北而去。
李鱼吁了口气,望望不远处的城墙,依依不舍地回了宫。
出了这道宫门,再出了城门,自其他门户绕回来,就可以回到家里去了。可是,军务在身,他如何离得开?皇帝再如何体察下情,体恤军心,也不会如此休谅照顾,还拨时间让他回家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