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此景,李鱼能想到的只有“回档”了,至于如何向龙作作示警,回档了再说,反正一旦回档,就是昨晚此时,他还有一整天的时间细细思量主意。
不过,那屏风后面空间并不大,李鱼急急忙忙去解腰带,胳膊肘儿一拐,碰到那扇屏风,它居然倒了!就只孤零零的一扇屏风,绝望地摇晃了两下,就向外倒去。
此时刘啸啸狞笑着走到浴桶边,正要一把扯开犊鼻裤上的腰带,“啪!”木屏风结结实实地拍在他的头上,把刘啸啸脸上的狞笑都拍僵了。
屏风晃了一下,从刘啸啸身上滑落,“啪”地一声拍在地上,正扶着龙作作光滑削肩站在浴桶另一侧的梁鸢、扯住裤腰带的刘啸啸,还有坐在马桶盖上的李鱼全都呆住了。
“军师”看看刘啸啸,再看看梁鸢,扭头再瞧瞧李鱼,“嗯……都是熟人!”
“军师”大人前足伏,后足挺,用力抻了个懒腰,然后扭着屁股跑到浴桶边儿上,人立而起,前爪搭在桶沿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女主人使尽全力,才勉强抓住桶沿的玉手。
通常,每次它这么做,女主人都会怕痒地迅速缩回手,还会娇嗔地笑拍一下它的脑袋,但今晚的气氛很诡异,女主人没有任何回应,房间里另外三个熟人,依旧保持着定身的动作,军师大人有些不快地轻汪了一声。
“咳!”
“军师”的一声轻汪,打破了房中的僵局。李鱼咳了一声,干巴巴地道:“我……只是巡夜至此,看到这儿有只马桶,进来出个恭。你们……信吗?”
梁鸢的眼神儿落在了李鱼微屈在腰间的胳膊上。
刘啸啸发呆的眼神微微向下移动了一下,落在他穿得完完整整的衣裤上。
然后,他就看到裤下那双鞋子突然提了起来,后脚跟抬起,脚尖在地上弯曲出一个弧度,然后李鱼就像一头猎豹似的向他猛扑了过来。
刘啸啸身为飞龙队的大主事,不但身手高明,而且搏斗经验极其丰富,一招野马分鬃,就架向李鱼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