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那么坚持?你现在是伤兵呢。」钟恆訕笑:「还是你想表现给谁看?玉棠吗?」
「我都被她看不上了,何况是你,转学生。」钟恆用着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我微微瞇起眼,所以刚刚他对薛玉棠的举动,是故意要让我看到的是吗?
「来打个赌。」钟恆挑眉:「你证明你比我厉害,那么,我就不会阻扰你去追玉棠。」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这个?」我皱眉问。
「你怕?」
「我是觉得没必要。」我扶着床沿站起身:「总之,我不会让出最后一棒的位子,我会参加练习,就这样。」
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钟恆冷不防抓住我的肩膀,我转头冷冷地看向他,钟恆微笑:「你已经拖累玉棠了,那你可别拖累全班。」
钟恆说完,便丢下我直接离开保健室。
而我的脑海,也浮现了刚刚他们的对话。
“因为我跟他读书小组同一组啊。”
“同情?因为他是强制转学来的,所以你会多关心他?”
但因为我脚受伤,所以我的部分是陈晋宝代替我跑的。
「算是赔罪上次藏你数学讲义的赔礼。」他那时候这样对我说。
而我只是莞尔。
在胡甚齐陪同之下,我算是很顺利的回到教室了。
走到教室时,原本在跟白苡禾聊天的薛玉棠,看到我走进来,她微笑的用嘴型问我:「还好吗?」
她那真切的眼神,使我移不开目光。
我最后微笑点头,也看到了放在我桌上的那条手帕。
我拿了起来,她对我露出微笑,比了用熨斗烫过的手势,表示说手帕已经烫好了。
而且也摺的很整齐。像是被人细心照料般。
我之后拿出手机看了看,距离跟杨胜贤见面,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他怎么还没传简讯跟我报平安呢?
坐下之后,我看到手帕底下还压着一张对摺的小纸条。
我缓缓打开,上面写着一行整齐漂亮的字。
----你没事吧?加油!
想起之前跟薛玉棠借英文笔记的时候,她的字跡我有印象,所以毫无疑问的,这个纸条是她写的。
看到这六个字,先前在保健室时的不适感,瞬间消散。
「柯向禹!你这是怎么回事?」放学时,当我走到门口时,叶阳看到整个傻眼。
「打篮球不小心摔倒的。」我回应。
「严不严重啊?」
我摇头:「过三天应该就没事了。」
叶阳担心的看着我,说:「如果到时候伤势还是很严重,你可不要勉强自己跑最后一棒,知不知道?不然,我会生气。」他可是认真的,讲到最后,他的脸微微严肃起来。
我见状失笑:「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于是,我跟叶阳就走到附近去等公车,然而在这时,我也看到薛玉棠走出校门口,但是是往另一个方向,她坐上白色轿车,驾驶座坐着一个女人,看起来好像是她妈妈来载她的。
直到那台车驶离我的视线,我也没有把目光收回。
「向禹。」叶阳突然叫了我。
「怎么了?」
「明天是你生日。」叶阳微笑着:「你终于十八岁了。」
闻言我愣了一下,这阵子太忙,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明天刚好也是假日,我跟我妈,要好好地为你庆生!」
「生日而已,又没什么。」我笑着说。
「就是因为生日,而且是十八岁生日,更要庆祝!」叶阳之后略感落寞的说:「而且,明年我们说不定就不住在家里了呢。」
我听着,也发现这个问题。
明年的现在,我们已经读大学了。
而且我跟叶阳,大学也没有读同一所。
这时公车已经来了,我跟叶阳一起挥手。
晚上十二点整,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原本要睡觉的我,眼睛微微的睁开,看到讯息,立刻坐起身。
“向禹,生日快乐。故意过了晚上十二点才传讯息给你。我已经回到家了,没事的,不用担心。晚安。”
是杨胜贤传来的讯息。
虽然他确实有对我报平安了,但是心中的不安没有减少。
我闭上眼睛,期望着杨胜贤可以过的很好,也希望他可以赶快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