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又心疼地说了几句,实在说不动忘机,便不再劝,对忘机说,“我先起身去给你拿衣服好吗?”忘机的小脑袋埋在被子里,只看得见被子动了动,盖聂便笑着准备离开,“师哥当你是同意了。”他抓紧时间洗漱一番,便去隔壁给忘机取干净的衣服,瞧着女孩还是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换衣服,出于私心他也不想再提醒。
衣服倒是很快换好了,洗漱的清水盖聂也端来了,只是忘机望着她披散的秀发,摸了摸,便看向了盖聂,两个人对视着,到底是盖聂先忍不住转开了视线,他可不想忘机发现他泛红的耳朵,抚摸着忘机细腻顺滑的乌发,“以前你都是怎么束发的?”忘机理所当然的回道,“有侍女姐姐呀,昨天她说是最后一次帮我梳头了。”
盖聂这才反应过来,现下只有他,没有侍女了,他自己也只是简单束在脑后,并不会女子的发髻。盖聂有些发愁,不知如何为他的师妹打理这黑丝缎般的头发。忘机见盖聂为难,“没什么,扎成一股像师哥你一样就好了。”
盖聂下意识提高了音调,“怎么可以对你如此轻慢?”又慢慢降下去,摸着忘机的头,“师哥会学的,今天先将就一下,好吗?”
二人好不容易才出了门,昏暗的天空上还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忘机拉着盖聂的手,“师哥,我一向都在那里打坐,然后才去训练场。”盖聂任由忘机迈着小短腿拉着他走,他乐得见忘机展露她烂漫活泼的样子。
冬日里,也无甚动物的踪迹,霜寒冷寂,却难掩二人手牵着手的温暖,即便一路上没有再说话,仍觉得舒心不已。
到了小草坡,忘机单手掐了个火决,融化了一小块地的冰雪,只见水汽袅袅升起,冰雪下的枯草却半分没有受到影响。这还是盖聂第一次见到术法,不由得为这无中生出的火焰和她惊人的控制力而震撼,自家师妹果然是最优秀的,盖聂只知道自家更要加倍努力,才能有资格保护忘机。
二人相隔不远,坐在尚有余温的地上,各自运转着内功心法打坐。而后盖聂先行离开,想要给忘机准备早膳,到了小厨房才发现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也对,他入门之前鬼谷子就说了,他最多只能在鬼谷学习三年,就要接受最终的考验,鬼谷子应该不会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
只是,对他来说,有机会还是想自己给忘机做吃食。
不一会儿,忘机也来了,二人用过膳以后,小憩片刻便准备去训练场。盖聂又伸手抱起了忘机,“保存体力,恩?”一点不给忘机拒绝的机会。
二人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依旧是挥剑,依旧是纵剑术的第一式,好像和前一天没有区别。
但盖聂知道,有些细枝末节不同了。
日子就那么一天一天过去,两人不是宿在盖聂房间里,就是宿在忘机房间里,几乎没有单独睡的时候,忘机对此毫不介意,盖聂则是暗自欢喜,也不愿去教忘机世俗常理,因为他相信忘机会一直陪着他,没有外人,也就不急于教她人事。
早晨他们结伴去打坐练习心法,然后去训练场修习剑术到下午申时,然后忘机修习道术或是弹弹琴,推演阵图,盖聂则继续练剑或是阅览典籍,然后晚上跟随忘机学习文字,就这么周而复始。
盖聂与忘机练剑,一般是各自找个地方,根据自己的进度练习,然后询问鬼谷子,互不干扰。但无论哪一方练完,都会在一旁等着另一方结束再后一同离开。
他们喜欢去小溪边的草坡进行剑术上的交流,忘机修习各式各样的剑谱,从来不吝啬与盖聂分享自己剑术上的心得体会,盖聂也总能提出独特的看法与见解,二人相辅相成,修炼速度更快了。
偶尔忘机抚琴之时,盖聂便会盯着她安静的欣赏,他对剑法以外的东西不感兴趣,但他喜欢静静地与忘机待在一起。
在盖聂的强制要求下,忘机必须按时用膳才能继续修炼,盖聂甚至愿意压缩自己的训练时间去准备吃食,还会在晚上学习之后为忘机准备一些清淡的宵夜。
每次忘机用膳时,盖聂虽不言不语,但总是会关注她细微的表情,夹到她碗里的菜,虽然她都会吃掉,有时却会微微皱眉和迟疑,盖聂凭借这个,渐渐摸清了忘机的喜好,总是做她愿意多吃几口的菜。
盖聂不仅负责监督忘机按时吃一日三餐,还时常清洗二人的衣服,做收拾房间之类的事。忘机从来没有自己动过手做这些繁琐的事,哪怕是突然想帮帮忙,也会被盖聂微笑着抱走,二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自从那一次药浴忘机晕过去了以后,盖聂总是掐准时间,小半个时辰的药浴,决不让忘机多待在浴桶中一秒,一定会亲自将她抱出来,只是每次抱上床这个过程会让他既愉悦又煎熬。
晚上的研习,盖聂也会在深夜忘机睡下后,抽空提前看一看,为得就是减轻小师妹的负担,能让她多一些休息的时间。
忘机不会梳发髻,盖聂便一直用自己的头发练习,很快学会了几个简单灵动的发髻,每天换着给忘机梳头,看着忘机乖乖地坐在铜镜前任由自己摆布头发,盖聂只觉得心生满满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