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怒不敢言。
顾敬臣满心欢喜地来,垂头丧气地离开。
顾敬臣离开后,乔西宁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父亲,您不是一直看中定北侯这个女婿吗?如今两家既然已经说定了亲事,如何为何要拦着他,不让他去见妹妹。”
乔彦成端起茶抿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顾敬臣这小子倒是识趣,还知道给他带些好茶。
“你没瞧见他刚刚那样子,急不可耐,万一让他见了意晚,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听说他房里连个通房妾侍都没有,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可控。”
乔西宁惊讶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亲是不是想太多了,他怎么看都觉得定北侯不像是那种人啊。两个人年纪相仿,从小就认识,定北侯是最稳重不过的,向来不近女色,定不会对小妹做出来什么非分之举。
“父亲,定北侯是个有分寸的人,府中又有那么多人盯着,他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乔彦成又品了一口茶,满脸享受的模样。
哎,他如今也有人孝敬了啊。
“你那是没遇到喜欢的人。当你遇到了,什么理智、什么礼教全都会抛之脑后。”
眼前不期然地想到了当年初次见夫人的情形。
落花满地,她就坐在桃树下,安安静静地看书。
那场景,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只可惜。
哎。
“父亲……您遇到过?”乔西宁看着父亲的神色问道。
乔彦成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少打听我和你母亲的事,多关心关心少夫人。我瞧着熙然是个好孩子,你多去后宅转转,别整日在前院待着,你祖母想抱重孙了。”
乔西宁:……
他也没说什么吧。
说完儿子,乔彦成抬步朝着后院走去。
乔西宁站起身恭送父亲离开,想了想,又坐下了,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茶的确是好茶。
熙然是个好姑娘,只可惜过于无趣了些。
罢了,天色已暗,他也有几日没去过后宅了,今日就去后宅用饭吧。
作者有话说:
顾敬臣:想见媳妇儿(╥╯╰╥)
明天见!
私下
乔西宁刚走到春木院门口, 就闻到了里面飘出来的阵阵香气。
这味道像是烤肉的味道。
接着,院子里面传出来几道熟悉的声音。似乎是妹妹们的声音, 还有他那新妇的声音。
他们晚饭吃的烤肉?刚刚来内院之前他问过管事的, 管事的说春木院尚未传膳。
乔西宁抬步朝着里面走去。
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在忙着,有人在忙着生火,有人在忙着做肉串, 还有人忙着弄调料,没人注意到他。
婉琪拿起来一串羊肉串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哇, 熙然,你烤的羊肉串真好吃啊,比厨房的大厨烤的好吃!”
温熙然一脸骄傲:“那当然了。我打小在山中庄子里长大, 常常在院子里烤肉吃。我不光会烤肉, 还会做叫花鸡,改日做给你们吃啊。”
闻言,意晚抬眸看向温熙然。
一个伯爵府的姑娘怎会在山里长大?
婉琪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叫花鸡?好吃吗?”
温熙然:“好吃啊!把食材塞进鸡的肚子里去,外面裹上一层荷叶, 再裹上泥巴, 放在土里面烤,别提有多香了!”
婉琪咽了咽口水:“改日我一定要尝一尝。”
乔西宁看着不远处正滔滔不绝地跟妹妹们说话的夫人,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太了解她。两人打小就定了亲事, 相识多年, 他从未见过她这副鲜活的模样。她在人前总是低垂着头,不言不语。
意晚瞧着天色已晚,道:“咱们吃的差不多了, 收拾收拾吧, 大哥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温熙然:“不用着急, 一会儿再收拾,他今日不会回来的。”
意晚有些不解。她没听说大哥有姨娘,他就这么一位夫人,为何不回来。
婉琪和温熙然打小就认识,两个人关系好一些,知道一些内情,她道:“大姐姐有所不知,大哥哥打小就不喜欢跟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们在一处玩,他更喜欢在前院待着。小时候他就跟在大伯身边,后来在朝廷中任了职,就更忙了。”
意晚微微点头。
怪不得她总觉得大哥和大家不是特别亲近。
原来他像顾敬臣一样喜欢待在外院。
温熙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讽刺:“他是世子,高高在上,自然与咱们不同。”
婉琪摇摇头:“大哥哥不是那样的人。我原也以为他生下来就是世子,高高在上,不爱搭理我们。后来发现他并不是这样的人。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们若是有了难处,他定会第一个冲上去帮我们。他只是把世子的责任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