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孤也有此意,然,永昌侯不同意。孤也没有办法……”
乔婉莹也知这一点,她咬了咬唇,眼泪从眼眶划过。
“您若是不娶我,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太子立马拦了下来:“何至于此?孤听闻定北侯爱慕于你,你不如嫁给他。”
乔婉莹:“我如今这样子如何能嫁人?”
太子:“孤为你想办法,你大可放心。”
……
意晚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后,想到梦里的事情,睁眼看着床帐,久久未动。
所以,前世乔婉莹并非早产,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
怪不得顾敬臣把孩子藏在小院里。
怪不得顾敬臣不让她去探望孩子。
顾敬臣可真够……可怜的。
顾敬臣此刻觉得自己应该是红色的。
他梦到自己跟意晚成了亲,满目红色,满目喜庆。
醒来后,回想梦中发生的一切,心情难得变得轻松起来。
决定
秦夫人虽身子尚未好全, 但是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她还是出门去了。
如今永昌侯府依旧闭门谢客, 秦夫人身份摆在那里, 平日里又极少去别的府上做客,也不是个爱打听的,所以陈夫人接待了她。
落座后, 陈夫人问道:“听说您前些日子身子有些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秦夫人:“好多了。”
陈夫人和秦夫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之后, 便没再说话,一时之间静了下来。
陈夫人知晓秦夫人今日来府中定然是有正事,便没有开口, 等着她说。
秦夫人茶喝了一杯后, 终于进入了正题。
“听说夫人前些日子终于认回了亲生女儿?”
听到秦夫人的问题,陈夫人有些意外。
据她所知,秦夫人并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也不怎么插手别府的事情, 时常待在定北侯府中, 深居简出。
陈夫人:“嗯,是有这么一回事。”
秦夫人:“那孩子我见过, 是个懂事知礼的性子, 长得也是国色天香, 怕是以后求亲的人都要把侯府的门槛踏破了。”
这话就有些意思了。
陈夫人望向秦夫人。
秦夫人直截了当地说道:“不知我儿有没有这个福气。”
陈夫人惊讶地看着秦夫人。
她还是第一次见像秦夫人这般直接的人。别的府中来提亲事总要拖个中间人来说,秦夫人竟直接来为自己儿子提亲。
既然想说的话已经说完,秦夫人便没了什么顾忌, 开始夸赞自己儿子:“敬臣那孩子想必夫人也是见过的。他书读得不错, 又有些武艺在身上。虽不怎么爱说话, 但也是个知冷热的,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和事非常热心肠。”
陈夫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秦夫人继续夸赞儿子:“上次侯府戏台倒塌时敬臣就去救过令爱,这次令爱的身世问题敬臣也帮了不少忙……我说这些也不是想邀功,只是想告诉夫人,敬臣那孩子会全心全意护着心爱的姑娘,他对令爱是一片真心。”
这些倒是真的,陈夫人也是知晓的。
作为母亲,她很感激顾敬臣为女儿做的这些事情,也觉得顾敬臣是一个可靠的成亲对象。
只是,婚姻大事虽由父母做主,可她也不想不问问女儿就给她定下亲事。
若是中间人来说,同意亦或者不同意,都有商量的余地。如今男方的母亲亲自来提,若是直接拒绝,那就有些不给面子了。
好在秦夫人也没太为难陈夫人,又道:“希望夫人能好好考虑考虑。出来许久,我也该回去了。若夫人有了决定,就让府中的管事去定北侯府告知一声。”
秦夫人走后,陈夫人略坐了一会儿,去了一旁的跨院。
跨院里,意晚正坐在窗边绣花。
每次看到女儿,陈夫人都觉得心里很是安宁。
陈夫人笑着问:“在绣什么呢?”
意晚这才发现陈夫人进来了,连忙起身。
陈夫人按住了她。
“咱们母女之间无需这般客气。”
说着,陈夫人坐在了意晚身侧。
意晚:“绣了一个香囊。”
陈夫人看向意晚手中地绣活儿:“嗯?怎么想起来绣香囊了,给谁绣的?”
意晚看向陈夫人,道:“我听说母亲这几日睡不好,想给您绣个香囊,放些安神的药材。”
陈夫人没想到意晚的香囊竟然是给自己绣的,有些惊,又有些喜。
西宁是个男儿,不似女儿那般贴心。婉莹又不擅长刺绣。她还从来没收到过子女送的绣件。
“为我绣的?”
意晚点头。
陈夫人接过来香囊仔仔细细看了起来,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但嘴上还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