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也感激母亲对她的照顾。
如今她却不这样想了。母亲似乎不太喜欢带着她出门,尤其不喜欢带她去永昌侯府,前世她也没去过几次。她很想知道其中的缘由。
意晚道:“多谢母亲体恤,我身子已经无碍。这毕竟是来京第一次拜访外祖和舅舅,若是不去,难免让人觉得失了礼数。”
乔书瑜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显然对长女反驳有些不满。
大少爷云意亭也道:“母亲,我觉得意晚说的有理。外祖母向来对母亲苛刻,若是小妹不去,她难免会指责您。”
闻言,乔书瑜静默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眉头皱了皱,道:“既然你觉得身子无碍,那就一起去吧。”
意晚以为母亲不会答应的,没想到母亲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或许母亲就是心疼自己、知晓她不爱出门,所以平日里才不叫上她的。
察觉到兄长温和的目光,她看了过去,收敛自己的想法,对着兄长笑了笑,又看向自己母亲,说道:“是,母亲。”
云意晴的脸又拉长了些,饭都不想吃了。
吃过饭,意晚离开了正院。
云意亭随她一起离开。
“意晚,昨日大哥不是故意不去看你的。我去书院向夫子请教学问了,不在家,今早方从二妹口中得知你病了。”
意晚抬眸看向兄长,笑着道:“大哥,我没事的。再过两个月就是秋闱,科考在即,你理应如此。我盼着兄长能一举得中!”
声音温柔似水,在炎热的夏日让人如沐春风。
云意亭是家中长子,下面有两个妹妹,相较于最小的妹妹,他更喜欢跟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大妹妹。
“嗯,我知你最不爱出门应酬。方才听你主动提及要出门,我便猜测你病应该无碍。”云意亭的声音也轻柔了几分。
意晚眼眸微闪,掩藏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劳兄长挂心了。”
云意亭:“我昨日已与父亲一起去侯府拜见过长辈,今日就不去了,我一会儿还得去书院找先生请教学问。你与母亲二妹妹一同去侯府时,一切都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意晚笑着应下:“好。”
云意亭抬手揉了揉妹妹的头,两人就此分开,一个去了夕晚苑,一个去了前院。
意晚朝前走了几步,停下步子,转过身去。看着云意亭快步离开的背影,眸色微沉。前世兄长在两个月后中了举,意气风发。然而,变故突生。就在兄长和世家公子去登高时发生了意外,兄长从山上跌落,腿被巨石砸到,压了整整一晚上,第二日清晨才被府中的奴仆在山底找到。
腿就这样废了,仕途没了,人也废了。
兄长从一个翩翩少年郎逐渐变得阴郁、暴躁。
今生定不会如此了,她定会帮兄长避开这个劫难。
正院里,云意晴正不满地说道:“母亲,长姐病了,您不是说不让她一起去么,为何又改变主意了?”
乔氏拍了拍小女儿的手,坐在榻上,道:“咱们许久没回京城,你许是不记得你外祖母了。那个老太太向来不喜我,爱挑刺。正如你大哥所说,若你大姐姐不去,她定要说我。”
一听这话,云意晴撅了噘嘴,不满道:“母亲这么好,她还对母亲不满。可见她是个刻薄的!”
乔氏抬眸看了一眼幼女,提醒:“慎言!这样的话切莫在外面说,不然人家要说咱们云家没规矩了。”
云意晴吐了吐舌头,抱着乔氏撒娇。
“母亲,女儿有分寸的,知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女儿这不是在为母亲抱不平么。您那么心善又端庄,要是别人说您,那肯定是那个人有问题,绝不是您的问题。”
这话着实说到了乔氏的心坎儿上,面上带了几分笑意,看向幼女的眼神很是和煦。
“你呀,就是个嘴甜的。”
云意晴:“女儿说的都是实话。”
两刻钟后,母女三人起身前往侯府。
为了能攀上侯府这门亲戚,云意晴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好看的衣裳,把她来京城之前最喜欢的一件湘妃色衣裙穿上了。这衣裳衬得她唇红齿白,娇俏可爱。
她打量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意晚,见她穿了一身姜黄色的衣裳,确定她今日不会抢了自己的风头,心中暗自得意。不过,在看到她那张脸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就是有那么一种人,生下来就比旁人好看几分。即便脸上毫无妆容,素面朝天,着荆钗布裙,也能把一干人比下去。
她从小就不喜欢长姐。
长姐不光长得好看,学什么都比她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父亲总喜欢拿她跟长姐比,对她很是不喜。
“大姐,你怎么穿了这么一件衣裳啊,看起来旧旧的,侯府人见了还不得以为咱家穷得揭不开锅,是上门打秋风的。”云意晴忍不住说道。
说完看了一眼乔氏。
乔氏正闭眸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