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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要委屈一下大姑娘了……”
熙然和忠顺伯对视一眼。
忠顺伯沉思片刻,下了定论:“熙然,一会儿你回房收拾收拾东西就离开京城吧。”
熙然:“是,父亲。”
吃过饭,熙然回去收拾东西了。
杜氏所出的三姑娘纯然过来了,瞧着熙然马上离开,嘲笑道:“真当自己是嫡长女了?还不是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被撵走了。”
熙然瞥了一眼纯然,淡淡道:“三妹妹倒也不必如此嫉妒我,不管你和你母亲怎样做也改变不了我是嫡长女的事实。”
纯然:“从来也没见过哪家的嫡长女在庄子上长大的。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等你走了,西宁哥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熙然眯了眯眼,看向纯然:“希望你过些日子还能笑得出来。”
纯然不屑道:“我自然能笑得出来,反正被撵走的人又不是我。”
熙然:“你不会真以为把我赶走了,永昌侯世子就能看上你吧?我可听说世子从未正眼瞧过你,你未免太过于自信了。”
纯然被怼,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到永昌侯世子对自己的态度,立马嘴硬道:“那是因为我从前年纪小,西宁哥哥没把我当成大人看。如今我长了几岁,西宁哥哥自不会再同从前一般。”
熙然轻笑一声,对此不置可否。
纯然瞧着熙然轻飘飘的态度,又道:“当年永昌侯府和咱们府上的嫡女定下亲事,嫡女可不止你一个,我也是。你走了,这门亲事自然就是我的。”
熙然瞥了纯然一眼。
纯然冷哼一声:“知道怕了吧?有我母亲在,你就别想再回京城了,更别想嫁给西宁哥哥。”
熙然看着纯然跋扈又稚嫩的模样,忽然没了跟她争吵的兴致,随口说了一句:“那就预祝三妹妹得偿所愿吧。”
说完,没再搭理纯然,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
熙然离开的当天晚上玉哥儿的病就好了。
晚上,伯爵府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饭。
老夫人问了问孙儿的病情:“玉哥儿可好了?”
杜氏笑着说:“劳母亲关系,病已经缓和了。大夫说再养上半个月就能全好了。”
老夫人也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一旁的二夫人道:“熙然那丫头可真是个丧门星。”
老夫人:“可不是么,她一来我这乖孙就生病。她一走就全都好了。”
以前老夫人对长孙女还是有些感情的,这十年间几乎没见过面,感情慢慢地就没了。
杜氏拿帕子遮了遮唇,没说话。
半个月后,玉哥儿的病全好了,一个月后,玉哥儿又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了。
这天晚上是十五,二房的人出京探亲去了,不在府中,忠顺伯在席间宣布了一件事情。
“明日是张氏的忌日,我打算在府中祭奠一下。”
欢乐的气氛顿时一滞。
没等众人开口,忠顺伯又看向了杜氏:“你好好准备准备,和玉哥儿还有纯然一起祭拜她。”
杜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老夫人初时有些不悦,她忍了忍,沉思片刻,道:“她去世多年,也该祭拜了。不过,把熙然叫回来便是,让她一个人去祭拜亡母,不用他们母子三人祭拜了。”
忠顺伯今日态度有些强硬,道:“她是继室,理应祭拜原配。张氏是他们二人的嫡母,早该跪拜了。这么多年是儿子忽略了。万一将来被礼部的官员发现参上一本那就麻烦了。”
老夫人琢磨了一下,同意了儿子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