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山长看着来自京城的信,惊讶极了。
儿子竟然决定继承国公府了?也不知他这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何事。
宋夫人得知此事有些担忧儿子。
“子青一向不喜欢京城的纷争,往日让他回京城都难得很,如今怎会突然做出来如此决定?不如咱们回京城去看看他吧。”
言山长笑着说:“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他能想通是件好事。这样父亲就不会逼我了,母亲也能安心。皆大欢喜!鹤儿可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常言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爵位究竟是自己去继承还是儿子去继承,他还是能做出来选择的。
宋夫人:……
“万一儿子有难言之隐,是被逼迫的呢?”
言山长:“他长大了,不管做出来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咱们做父母的也不好过多干涉。”
母亲的那些招数这些年他不知见识过多少回,儿子会中招他一点也不奇怪,而且也没打算去救儿子。毕竟,儿子若是不回京城继承国公府,那就轮到他了。
宋夫人不悦:“你怎么这么不关心儿子?”
言山长连忙说道:“夫人此言差矣。二弟三弟他们挤破头想要抢国公府,可见爵位是个好东西。儿子若是去继承,将来定有光明的前程,我为他欢喜还来不及,你又怎能说我不关心他呢?”
宋夫人有些无语。
言山长看了看天色,低声道:“夫人若是觉得山上清冷,不如咱们再生一个?”
宋夫人:“……你都多大年纪了,真不害臊!”
言山长呵呵笑了几声没说话。
就这样,言鹤硬着头皮接下了国公府的重担。
他每日都跟着文国公出门去应酬,忙得不行。
因为京城四公子的名号,又因其画技极好,言鹤轻而易举就在京城站稳了脚跟。这可把言府的其他几房气得不轻。
另一边,婉琪已经几个月没见着言鹤了。
言鹤日日待在身边时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如今见不着他了,心里反倒是不舒服。
乔琰宁瞧出来妹妹最近似乎不太开心,主动提出来要带她出去玩。
“明日康王府有宴席,要不要去玩一玩?”
婉琪没什么心思,怏怏道:“不想去。”
乔琰宁:“要不去外祖父家玩儿?外祖母前些日子还说想你了。”
婉琪:“不去。”
乔琰宁想了想,再次提议:“去定北侯府?”
婉琪犹豫了一下,道:“还是别去了,免得打扰到长姐。”
乔琰宁看出来了,妹妹不想出门。他想了想,试探了一句:“言鹤最近是不是很忙啊,已经很久没见他来过侯府了。”
婉琪愣了一下,问:“忙什么?”
言鹤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人,每日除了画画就是看书,再没别的爱好。他此时应该早就回到山上去了。
乔琰宁:“忙文国公府的事啊,那日我还在礼部尚书府见着他了。”
婉琪立马来了精神,抓着乔琰宁的胳膊问:“你见着他了?当真?”
乔琰宁:“对啊,我的确看到他了。应该是他没错。他就跟在文国公府身侧,文国公还向众人介绍他。”
婉琪眉头死死皱了起来。她还以为他回山上去了,没想到竟然还留在京城。
乔琰宁:“我一开始也没敢认,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后来仔细看了看,的确是他没错。”
婉琪:“哥哥刚刚说康王府有宴席?”
乔琰宁:“对。”
婉琪:“我跟你一同去。”
乔琰宁:“好啊。”
番外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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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康王府的宴席上,婉琪终于见着了许久没见的言鹤。
言鹤喝得醉醺醺的,脸色通红, 正趴在石桌上歇息。
乔琰宁上前唤道:“子青?”
言鹤听到有人唤他, 抬起头来, 朦胧中,他看到了面前的乔琰宁。
“乔三哥。”
说着话, 他揉了揉发昏的额头。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了站在乔琰宁身后的婉琪。酒瞬间醒了一半。
他连忙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行礼:“乔三哥,乔姑娘。”
闻着言鹤身上的酒气,乔琰宁皱了皱眉,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言鹤抿了抿唇没说话。
乔琰宁看看妹妹, 又看看言鹤,最后对妹妹道:“需要我在这里吗?”
婉琪摇了摇头:“不用。”
乔琰宁又瞥了一眼言鹤, 道:“那行, 你们好好聊, 我在前面路口等你。”
婉琪:“好,多谢哥哥。”
乔琰宁走后,这里就只剩下言鹤和婉琪了。
言鹤觉得自己此刻狼狈极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