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晚:“挺好的。”
顾敬臣没再多言,坐在一旁,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二人也不说话,就这般静静看书。
约摸看了两刻钟左右,意晚觉得脖子有些酸痛,目光从书上挪开,活动了一下脖子。一转头,她发现顾敬臣正看着手中的书笑,于是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今日很开心?”
“嗯?”顾敬臣握了握手中的书,继续说道,“嗯,还不错,感觉挺安静的。”
他这是觉得儿子不在非常开心?想到这一点,意晚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顾敬臣看向意晚,见她眼神中流露出来了然的神色,轻咳一声,遮掩住笑容,道:“其实是想到了一件小事。”
意晚假装不知他的心思,道:“哦,何事?”
顾敬臣怕意晚误会,解释道:“咳,是关于儿子的事。”
意晚:“儿子怎么了?”
顾敬臣:“儿子聪慧,最近被大臣们夸了。”
意晚:“都夸了什么?”
顾敬臣细细跟意晚说了起来。
儿子优秀,意晚也开心,她听后笑了。
“我当初还担心他太小了,听不懂政务,不适应,没想到他小小年纪能做这样好。”
瞧着意晚的笑容,顾敬臣抬手把意晚揽入了怀中。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能这般快速理解那些事。”说完,又补了一句,“儿子能这么优秀,都是你教得好。”
意晚失笑:“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一则是他天赋好,二则还有御书房的各位先生。还有,你对儿子重视。”
顾敬臣:“嗯。”
晚上没了儿子干扰,二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些时光。晚上一起看看书,说说朝中的事,后宫中的事。虽一整日没待在一处,却又仿佛待在了一处。
这日,祐哥儿从前殿回来了。
意晚瞧着祐哥儿冻得通红的脸颊,连忙牵过他的手给他暖了暖。
“你今日回来得倒是早了些。”
祐哥儿:“嗯,父皇说今日天冷,怕我在路上冻着了,命我早些回来。”
意晚:“你父皇这是担心你的身子。一会儿我让嬷嬷煮些姜茶驱驱寒。”
祐哥儿听话地应了,坐在了榻上取暖。
意晚:“今日可还忙?”
祐哥儿摇头:“不忙。诸位大人在跟父皇讨论科考的事情。”
如今已经是腊月,明年二月又要科考了,也快了。意晚忽然想到了当年兄长科考的事情。那年冬天兄长日日窝在书房读书,就为了能考中秀才。
此刻祐哥儿脸上流露出来一丝苦恼的神色,他抿了一口热水,看向意晚。
“不过,儿子没怎么听懂。”
意晚回过神来,看向儿子,安抚道:“你还小,关于科考的内容尚未涉及,没听懂也是正常的。”
祐哥儿点头:“嗯,父皇也是这样说的。”
意晚:“你父皇带着你去前殿议事并不是要求你所有的内容都能听懂,他只是希望你慢慢了解一些,你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能听懂就听,听不懂就问你父皇。就算问了你父皇还是不懂,也不必着急。你这般聪慧,那些东西你早晚会明白的。”
祐哥儿笑了:“好。”
意晚摸了摸儿子的头,笑了。
祐哥儿又喝了一口热水,道:“不过,儿子还是听懂了一些。”
意晚鼓励道:“哦?你竟能听懂一些?你可真棒。”
祐哥儿:“有一位年轻的大人提议科考不要因为考生身患残疾就刷掉,应该以才学判定入仕。”
闻言,意晚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