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吃什么?”程玉书毫不犹豫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起手机准备下楼。
路鸣野津津有味地看着电影,随口回他:“你看着买吧,多买点你自己喜欢吃的也行”说着,他还从自己钱包里拿了张卡出来递给他,“记得用我的卡结账,你以后买菜做饭都用我的卡,我不能让你照顾我,还让你花钱不是?”
末了,他瞄他一眼,接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沙发上半躺下来,“密码你知道,快去吧。”
听完他的话,程玉书拿着卡晃了晃,大有一种自己被包养了的错觉。
于是他恶趣味地笑了一声,随即毕恭毕敬地对着路鸣野弯了弯腰,装出娇滴滴的夹子音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路老板,我会好好听你的话,用你的卡结账的。”
这又是在演哪一出?路鸣野被他恶心坏了,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嫌弃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程玉书你有病啊?给我好好说话。”
“谁让你对我说那种霸总语录的?我这是在配合你,好不好?”
路鸣野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正好这时电视里的男主说了和他刚才一模一样的台词后,他才无语地收回了视线,“我那是认真的。”
“路鸣野,我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你出钱帮我装修旅馆,现在又让我不花钱一分钱地住进你租的房子里,你都没和我计较过,为什么角色稍稍转变了一下,你就开始计较了呢?”程玉书态度强硬地把卡放在了茶几上,“还是说,你觉得我连买菜做饭的钱,以及给你买零食的钱都出不起?你把卡给我,是在可怜我?施舍我?”
“我没那个意思。”路鸣野快速否认。
程玉书点点头,朝他扬了扬下巴:“那你就把你的卡好好收着,别一副觉得你亏待了我的样子。”
“再说,如果真要算起来,那也是我亏待了你,而不是你亏待了我。”如果不去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的话,的确是这样的。
路鸣野想要缓和气氛,笑道:“就你这还亏待我?那你要是优待我的话,得是个什么样子?”
程玉书跟着他笑,回他:“要是优待你的话,我得把你当国宝供着。”
“那还是别了,当国宝是要被关进笼子里的,我可不想被你关进笼子里。”
程玉书绷不住大笑出声,顺着刚才的话头继续说:“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就去买笼子把你关起来,反正你现在病着,逃出去也跑不远。”
“喂喂喂,不带你这么乘人之危的。”
“你好好看你的电影吧,我下楼去给你买点吃的。”
那天程玉书前脚刚走,路鸣野的手机就收到了好几条微信,全都是国家队总教练王林发过来的。
“鸣野,你身体情况怎么样了?腿好些了没?”
“队里决定七月初的时候出去夏训,备战世界杯和洲锦赛,你那时候要回来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因为最近这一两个月你都没有在队里参加训练,所以有些记者想要挖你的料诋毁你,你出门的时候记得躲着他们点,千万别和他们起冲突,知道吗?”
对啊,冬奥会都已经结束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然而那些谩骂他的声音却还是没有停止下来,所有“好心的路人”都在期待他更大的失误,所有“好心的记者”也都在盼望着自己能挖出他的黑料,制造噱头,好让那些谩骂他的帖子,谩骂他的行为,全都变成一种带有先见之明的正确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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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
和路鸣野住了有一段时间,慢慢地,程玉书越来越觉得这是一种折磨,一种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比如,路鸣野每次洗完澡后都不穿上衣,下面裹个浴巾就出来,程玉书每天都提醒他,甚至每次在他洗澡之前都替他找好衣服放进浴室,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穿衣服就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每天下午陪他做康复训练,扶着他走路时,他还总爱单手搭在他肩上,手臂死死箍住他脖子,把他环进怀里,侧头低语,灼热的呼吸全都喷薄在他耳侧,脖颈,惹得程玉书好几次想入非非,苟着背躲进厕所平复心情。
甚至这还不是最过火的,最过火的,还得是他每天晚上给他抹药按摩时,他的双手在他腿上四处游走,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有力的肌肉,以及在那上面残留着的几道凹凸不平的疤痕,再加上他偶尔被按得舒服了,嘴里还会发出几声毫不掩饰的喟叹,几乎是一瞬间,程玉书的思绪就能往不对劲的方向走去,并且越走越远。
要不是程玉书知道路鸣野对他没意思,他都要觉得他这是在故意调戏他、勾引他了。
于是,在路鸣野能慢慢不依靠拐杖好好走路后,程玉书为了不让他自己越陷越深,也为了不让他两的关系越走越远,他决定转移注意力,尽力不在家里待着,有事没事地就跑去旅馆那边当监工。
路鸣野察觉出了程玉书这几天有些不正常,但他具体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