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时,还将她身边的贴身小丫鬟春宁也给带走了。
屋子中,只留了兄妹二人说话。鷺
商霁面色严肃,张口就问道。
“你方才说,二嫂刻薄大嫂和平儿,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雪娘就叹了口气。
她虽年纪不大,但长在这样的人家之中,该知道的也不会少。
尽管大嫂刘氏将她保护的很好,可她也是顾氏夫人所出,心思单纯,不代表脑子蠢笨。
所以,有些话她自然是听得明白的。
语气带着三分怒气,又掺杂了无奈的说道。鷺
“咱们这国公府里头,除了六嫂不大惹事外,谁人没在大嫂面前说过些难听话,尤其是报桃院的二嫂。”
“她可是卯足了劲儿的要针对大嫂。大约是眼红母亲将嫁妆都留给了大嫂吧,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来旁敲侧击的想打秋风,见大嫂手紧不肯松银钱出去,就开始疯言疯语的说了。”
提到这里,雪娘也是气愤的厉害。
可无奈她一则年纪小,若是真的和两位嫂嫂起冲突,只怕是名声要受损。
二则她也骂不出那么多拐弯抹角的地头话来,所以每次都只能跟在大嫂身边,你你你个不停。
多少次了,她们被欺负的回不上嘴。
所以,久而久之,大嫂刘氏就养成了愈发维护她和平儿的性子。鷺
想到此处,雪娘委屈的落了泪。
“她们说什么了?”
商霁明显是按压着自己的怒气!
三房的这个孙媳妇,还真是不知死活的厉害。
连他们正经八百的长孙长媳都敢如此对待,当真是吃准了他这一去回不来吗?
眼中的冷意愈发明显。
雪娘只是坐在他旁边,都感受到了,于是歇了歇哭意就继续说道。鷺
“最开始是说大嫂手黑,霸占着母亲的嫁妆,就是要留着给平儿娶媳妇用,还曾经用这话来离间我与大嫂的情份。”
“可她却不知,早些年母亲单独留给我的嫁妆,大嫂都收的好好的,且把礼单送了过来,我仔细看过了,里头不仅有母亲留下的,更有大哥大嫂给我的京郊好几百亩的良田,和一万两银票。”
“我拿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就知道,大嫂是如何待我的了,怎么可能被她们挑拨离间了去。”
说着说着,气愤上了头,抹了抹眼泪就继续痛诉说道。
“见我这里下不去手,她们就开始说平儿,说他都八九岁大小了,还是如痴儿一般,文不成武不就的,都是怪大嫂不会养孩儿,还用承明院四嫂家的和儿来说事。”
“没得把大嫂气哭了好几次。”
主心骨
“六哥,你是不知道这妇人的嘴有时候比刀剑还要利些,大嫂娘家也是清流人家,怎么可能骂得过她们几个!”鍧
随后雪娘冷哼一声,眼中泛起了恶狠狠的仇视。
“她们还说,说咱们东苑的t人都不吉利,大嫂克夫,六哥克妻,我指不定也是个孤寡一生的下场……”
“而这些,都是因为……因为顾家杀戮太重,所以才会导致我们这些顾氏夫人所出之子女,个个都没好结果……”
雪娘说完这些的时候,一时间心绪难平,委屈的趴在桌子上就哭了起来。
商霁静静的听着,并未表态,但眼中已经闪过杀意。
若是三房的那关氏站在面前,只怕此刻已经身首异处了。
骂人就算了,连顾氏一门的忠勇都敢绕在里头一块骂,简直是嫌自己命长。鍧
他既然回来了,那就不会让这些人再过好日子,没得脏水都泼到他们头上来了。
一屋子的人还要忍。
过去是没个主心骨撑着,大嫂为了平儿和雪娘的安全,不得不隐忍多年。
现在,他已经回来了。
若还让一屋子妇孺小儿的受欺负,便是他这个做叔叔和做哥哥的,不成器了。
想到这里,眼角露出一丝猩红血态来。
军营之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什么阴谋阳谋的没学会。鍧
她们不是日日喊着要说顾氏一门忌讳吗?那他便好好的送她们一出大戏。
定要让世人看看,什么才叫做丧寡家门的毒妇人!
雪娘哭得伤心,商霁也不知如何去安慰。
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语气坚定的保证道。
“以后都不会了,六哥定为你们做主就是!”
然后扫了一圈她屋子上下。
与熙棠院的正屋摆设自是不能比的,但也没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就是小了些,所以开口便说道。鍧
“过几日,让你六嫂带你去将军府看看,可有中意的院子,若没有,六哥给你盖一片就是。”
口气之豪横,让雪娘当场就有些愣住了。
不过转念一想,黄金万两的赏赐。
用来修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