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违背’,听起来很厉害对不对,像什么科学知识,或者科幻小说,一下就不嬉皮笑脸了。”她无奈地歪头,“但我从小一上物理课就走神,总会冒出天马行空、荒诞不经的想法。”
“所以我在这里有一个大胆提议,希望各位帮助我,来创作一个奇迹!”
学员们听得津津有味,等待着她下一步动作。
“就是段子不好笑,大家照样都爆笑,没有预期,单纯就笑,狂笑几分钟。”楚独秀摆手,“别管什么铺垫,别管什么前提,我们打破不了物理公式,难道还没法打破喜剧公式?”
她举起手来,高声地号召:“想不想体会一把做三体人的感受?他们干扰人类物理研究,我们干扰人类喜剧研究!”
“是不是很缺德?脱口秀二向箔!”
“最后让写喜剧理论的人悲声长叹——喜剧学是不存在的!”
惊雷般的笑声在课堂内炸开,恨不得将上节课瞌睡都赶跑。
众人捧腹大笑,甚至猛拍大腿。
他们经过喜剧理论折磨,此刻都深有共鸣,简直要爆发欢呼,宛若高考后撒欢儿的学生,声浪如蜂群般嗡嗡作响。
路帆作为授课老师,同样笑得脑袋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才控制住面部神经,畅快道:“听得出来,独秀同学上节课很崩溃,惨遭单口喜剧理论拷打。”
欢闹的海浪久久没有退潮,唯有楚独秀还原地不动。她一改表演的潇洒放纵,两只手交叠放在身前,好似乖巧等候老师点评。
路帆发现对方的反差,一时间更感到好笑。
楚独秀在表演和生活中略有不同,日常要比台上收敛得多,但那股生动的诙谐感,倒是丝毫未变、如影随形。
路帆环视一圈:“我觉得这段子没什么好改的了?”
旁边有人拉长调:“对——”
路帆赞赏地鼓掌,笑道:“不愧是我喜欢的学员!桀骜不驯的幽默!”
楚独秀被夸奖,略感不好意思,这才低着头,重新坐下来。
愉悦的实践课过得很快,路帆后续又叫几名学员尝试,先听他们自我表达,然后提供创作建议,启发对方从中提炼出段子。
结束前,路帆站在讲台上,说道:“当然,不管什么样的技巧,都是在实践中总结,你们要是有更适合自己的方法,完全也可以抛弃理论,或者在课堂分享出来。”
“保持你的真实态度,不要管在别人眼里,它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她望向楚独秀,打趣道:“就像有些同学一样,用喜剧技巧写一个反喜剧技巧的段子,专做脱口秀二向箔对吧。”
第一次培训课在欢笑中散场。
课后,楚独秀和王娜梨相约走到地铁站。她们共同离开培训教室,仅仅是等个电梯的功夫,楚独秀快被同伴吹嘘得抬不起头。
王娜梨仍在回味表演,敬佩道:“厉害啊,深藏不露。”
楚独秀:“哪里……”
“真的,你一张嘴像变了个人,太帅了!”王娜梨咋舌,“我课前给你讲段子,都好像在班门弄斧。”
“我们都是‘路门弄斧’,老师还站讲台上呢。”
“实话实说,我觉得你不比上节目的演员弱。”王娜梨偷偷嘀咕,她随即想起什么,猛然间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翻包里,接着长松一口气。
楚独秀望着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疑惑道:“差点忘东西了?”
“你给我签的名还在,可以。”王娜梨拍拍包,悠然道,“就等你红了再卖给粉丝,弥补我来燕城的车票钱。”
“???”
楚独秀既好气又好笑:“春晚该请你演小品。”
她刚才都被对方的精湛演技骗到。
“权当你夸我了,我的段子就靠演。”
写字楼一层,楚独秀和王娜梨往外走,眼看小葱从眼前蹿过,好似一道霹雳闪电。
他跑得飞快,似看见二人,又退回两步,挥手告别道:“蜜汁鸡排饭牛啊!我先走了!”
话毕,小葱冲向街头,不远处的树下有个人影,隐隐约约能看出是女生。
王娜梨茫然:“为什么要叫你蜜汁鸡排饭?”
楚独秀:“不要问我,应该问他,可能叫小葱的演员,只会使用食物类称呼。”
“原来他叫小葱。”王娜梨见他奔向树下的人,“是有人接他吗?”
楚独秀瞄了一眼:“应该是他女朋友。”
王娜梨诧异:“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真不是一个俱乐部?”
楚独秀忙不迭摇头,解释道:“单纯听他段子猜的,好多都讲他女朋友。”
“台疯过境”是燕城开放麦最密集的场所之一,小葱就是酒吧附近院校的学生,时不时会上台试新段子。他最早的表演是分享情侣趣事,每个梗都少不了女友,后来才逐渐拓展题材。
线下开放麦是打磨段子的地方,演员经常重复表演,同样的梗讲好几遍。正因如此,楚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