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染都知道的道理,纪璟虞肯定也知道,但他就是气不过。江宴清几次三番的挑衅他,动他的人,却还能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世上,简直是可笑。他就是要让江宴清吃吃苦头。
但……纪璟虞看着怀中的人,叹了口气。罢了,他今日确实是太冲动了,竟然冲冠一怒为蓝颜,作出了如此不理智的决定。
总归江宴清的命是属于他的,他又何必急于一时,自毁根基呢?
先前的紧张愤怒等情绪已然消失,纪璟虞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对沈墨染下达了新的指令,“从今天开始,叶城和云城中断与江城的商业贸易往来。”
“是,城主。”
随后,纪璟虞带着叶时回了城主府,并请医师帮叶时问诊包扎。
得知叶时没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沈墨染则是立刻跑到了孙医师的药堂。沈墨染一进去,便看见谢御不顾伤势挣扎着要起床的样子。沈墨染赶紧跑过去,将谢御压在床上休息。
沈墨染严厉道:“你别乱动,万一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
谢御一看到沈墨染,便焦急的问道:“公子呢?公子怎么样了?”
沈墨染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关心这件事,所以一得到消息马上就赶过来了。
你放心,公子他没事。虽说说了些伤,但好在并未伤及性命。”
得知叶时没事,谢御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公子没事,不然我万死难辞其咎。是我学艺不精,害公子受伤了。”
沈墨染闻言劝慰道:“你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对方早有准备,且人多势众,你能活着把消息传回来就已经很好了。”
谢御仍处在自责中,“但我的任务是保护公子,让公子受伤了就是我的失职。等我伤势稍好,我自会去戒律堂领罚。”
沈墨染虽担心谢御本就受伤的身体撑不住刑罚,但却没办法改变什么。
谢御这种情况严格来说确实是失职,就算谢御不去自请受罚,城主也一样会处罚谢御。
城主治下森严,法度严明,绝不做任何徇私枉法之事,谢御这一顿刑罚是免不了了。
沈墨染在心中思忖着如果他去向城主求情,看在谢御伤重的份上,他去替谢御承受处罚,城主答应的可能性有多高?
谢御不知道沈墨染心中的心思,他看着窗外的天色,提醒道:“沈墨染,天都快亮了,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照顾,你还是先回府休息吧。”
谢御腹部的伤口有些深,不方便移动,再加上谢御担心叶时的安全问题,便直接在药堂的后院住下了。
但沈墨染不同,他手脚健全,无病无灾的,理应回府中休息。
可谁知沈墨染不但没走,而且还开始脱衣服了。
谢御看着沈墨染,一脸疑惑道:“沈墨染,你这是干什么?”
“休息啊。如你所说,现在天都快亮了,我若是回府,恐怕还没睡,天便要亮了。我想我还是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谢御深知这房间里就只有他睡的这一张床,于是他提议道:“你看看隔壁有没有空房,这里只有一张床。”
沈墨染戏谑的看着谢御道:道:“没有,隔壁住的是孙医师,其他房间别的医师和他的学徒们也都入住了。至于一张床的问题,没关系,我们挤一挤就好了,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怕什么?”
谢御一想也是,小的时候他、沈墨染、沐城谦和陆随四个人经常睡在一起。情况特殊,睡在一起也没什么。
想通了之后,谢御便把床让了一半给沈墨染。
同床共枕
沈墨染见状自然是欣喜,他迅速地爬上了床,生怕下一秒,谢御就要反悔了。
沈墨染上来了以后,谢御感觉床榻顿时拥挤了不少。
两人的肩膀已经碰到了一起,谢御有些不自在的往里面挤了挤。但随即沈墨染也跟往里挤进来。
谢御往里挤,沈墨染便也跟着往里面挤。重复了几次后,谢御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沈墨染,你一直往里面挤什么?”
闻言,沈墨染有些委屈道:“我刚上来时,一半身体都悬空在外面。但我怕碰到你的伤口,不敢往里挤。后面看有位置了才往里面挤的。”
沈墨染这么一说,谢御也不好再对他发火了,只是有些气闷的说:“药堂的床也太小了。”
沈墨染附和道:“是,确实小。”
虽然嘴上是吐槽嫌弃床小,但实际上心里高兴极了。
但一旁的谢御却觉得这种情况别扭极了,这和小时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有些后悔让沈墨染上来睡了。
但人已经上来了,他还能把人赶走吗?显然他做不出这种事。
算了算了,不过是睡一晚,很快就过去了。想到这里,谢御便闭上眼睛休息了。
沈墨染其实很想就这样躺在床上和谢御聊聊天,但谢御既然已经睡了,那他也只好作罢了。
第二天,沈墨染和谢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