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咋看起来,几乎都是一样的,我看着看着,眼睛几乎都出现了眩晕症了。
之前教授说过,这些面具上面的纹饰都是有些区别的,我记得之前他拿下来的那两个,好像眉眼之间没有很大的区别,只是耳朵上有点不一样。
但是我比对了刚刚看过的那些面具,它们的耳朵却没有什么异样。
难道就是因为耳朵有问题,所以就出现了能够迷惑心性的乐器。
这样的话,能否以此类推,找到另外一对耳朵不一样的面具,将其取下来,从而就能够关闭这套编钟的演奏呢?
想到了这里,我立即将眼光放在了墙壁上那些面具的耳朵上面。
但是,找了很久,我都没有发现有哪一个面具的耳朵与众不同。
因为每一个面具上面都有九个头,所以就有二九十八只耳朵,因而看起来其实是特别吃力的。
我抬着头一个面具一个面具一只耳朵一只耳朵地比对着。
这一路上打打杀杀的,我的精力其实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刚刚受到了编钟乐声的迷惑,原本头就非常晕,现在这么高强度地抬头看着面具,实际上早已支持不下去了。
我觉得自己的眼前总是一暗一明的,知道自己可能快要晕倒了。
但是,现在有五条命握在我的手上啊,所以强大的求生欲在支撑着我。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了最顶端的那里,有一张面具,它上面的耳朵都是扭曲的,感觉分不清彼此的样子。
就是它了。
可是,这张面具所悬挂的位置特别高,我徒手根本就够不着。
我环视了一圈,没有在正殿里面找到任何能够揭下面具的工具。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根骨笛,立刻将其从背包里头给抽出来。
我手握着骨笛,垫着脚尖,但还是有一小段的距离,所以没能够着。
没有任何其他办法了,我只能拖着一丁点力气都没有的身体,尽最大限度地往上面跳。
一次,失败~
两次,失败~
三次,失败~
不知道跳了多少次,反正最后的一次,骨笛的顶端刚好碰到了面具。
“啪”的一声,面具从墙壁上掉落下来了。
与此同时,编钟也瞬间停止了演奏。
刚刚还要死要活的众人,也在瞬间回过神来。
“周沧,”陈默第一个从地面上站起身来,然后一个箭速跑到我的身边,将摇摇欲坠的我给托住了。
湘玉和教授也围了过来。
“哥,谷雨~”我看着周蓝,话还没有说完,周蓝已经朝着谷雨跑了过去。
“好恐怖的音乐啊,几乎是在瞬间就控制了我们的情绪。”湘玉说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不是控制我们的情绪,是将我们心里面那些原本被我们用伦理道德、仁义情爱禁锢住的负面情绪,全部都释放出来,甚至还加以放大。”陈默补充说道。
“真的没想到,萨满法师对于人类灵性方面的掌控,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程度,陈默周沧,这神农架里面的挑战,可能与以往我们走过的跟星盘有关的任何地方都不同,且挑战性也更大。”教授说着,轻叹了一口气。
鬼镇(十五)
“教授,你的意思是,这一次的神农架之行,我们所面对的敌人,有可能是精神意识方面的?”湘玉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教授问道。
“嗯,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吧。”教授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颗东西,然后慢慢地拧开水壶的盖子,将小药丸给送进口中。
这个时候,在一旁的周蓝已经将谷雨给弄醒了。
他扶着谷雨缓缓地走到我们的身边,站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你们大家原地休息一会,这正殿里头的所有东西都别去碰,我去寻找一下正殿的出口。”陈默突然说道。
“陈默,你先等一下。”周蓝扶着谷雨做在地面上,随后对着我们说道。
陈默听到周蓝这么说之后,便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周蓝继续说下去。
“教授,”没想到周蓝却是转向了教授说道:“刚刚我跌入深渊之中的时候,原本是可以很快就爬起来的。因为那条缝隙里面,其实是有一条树藤编成的网梯的。”
周蓝此话一出,便让我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原来这里的深渊与瓦屋山古祠前的那一道深渊,是不一样的啊。
“我知道小沧一直在上面呼喊着我,但是为了探个究竟,我没有开口回应你们任何人,而是顺着藤梯往神农架的深处走去。”周蓝说着,停了一下,对我投来了一个抱歉的眼神。
“然后呢?”湘玉急切地问道。
“我往深处走了一会儿之后,就发现这神农架的山体里面有很多类似于自己无意中掉下去的那道深渊一样的缝隙,这些缝隙不知道是人为开凿的还是自然形成的,反正就是四通八达,几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