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宋徽月,我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 你却要去找别的男人成亲!”
后面的每一个字, 他几乎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路今慈微倚在窗边,月亮从他肩头的空隙升起, 他发丝染上白光, 正随着风在打转,很是养眼。除去他魔王的身份,若是收敛住戾气也不至于会吓哭小孩。
那能一样吗?
在徽月的怒视下, 他大拇指轻轻划过嘴唇,勾起唇来色泽如抹了朱砂般艳丽,似乎在提醒屋内的人刚刚发生过什么。
徽月唇角残留的余温又开始发烫起来, 温度蔓延至耳垂浮现一抹云霞。
路今慈注意到了, 勾唇。
她面上镇定自若:“谁规定不能找别人了?”
一想起之前路今慈对她冷冰冰的模样徽月就来气,她说道:“你要是今晚来这就是来质问我的, 我只能说言尽于此。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魔宫,长衡仙山可没多余的客房。”
路今慈被这么一推只是衣袍飘了飘, 并未摔出去。
他眯着眼盯着地上的卷轴。
徽月暗叫不好, 伸手去捡,卷轴却是突然飞起划过她脸颊上的绒毛。
有点痒。
她侧眸, 卷轴已然落在少年手中:“把东西还给我!”
路今慈扣住她手,用指节敲了敲,扫了眼卷轴上的名字阴阳怪气:“青云城少主徐之州啊,相貌丑陋,蠢得无可救药。”
“水域少主,黑痣上长毛。”
“剑宗家主,和离带二孩,老男人一个……”
徽月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
这边动静不对,院外映春的声音传来:“小姐,怎么了?你在跟谁说话。”
哒哒的脚步声原来,原本极暗的夜色融入一丝光。徽月咬牙将路今慈从窗户上扯下来,映春提灯到她屋外看见一道黑影还以为出现幻觉揉揉眼。
徽月清冷的声音传来:“没事。”
只是听着不知为何这么奇怪。
只隔着一道墙的距离,徽月被路今慈抵在墙上,少年垂眸望着她防备的眼,手撑在墙上,另一手摩挲着她唇角。
水润如镜,映出外头点点灯笼光。
映春越近,路今慈眸色越沉。
他们面对面,狭窄的空间内对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有点热,徽月的呼吸频率就快了很多。
偏偏这个时候来。
徽月大脑飞速旋转,得找个理由把她支走。
眼前却是一晃,她嘴唇贴上了一个炙热的东西,她瞳孔放大,手被人按在墙上,手背冰凉。
可再挣扎会弄出响动。
映春知道了肯定会告诉爹爹。
路今慈应该就是知道这个理,更加明目张胆过,甚至不是亲吻她唇角,而是整个用力贴在她唇上。
徽月呼吸越来越热。
映春狐疑:“小姐,真的没事吗?”
隔着一道墙,徽月已经双腿有些软,路今慈却还不肯放过她,吻过她耳垂,挂耳坠的位置。
红色耳坠随着动作摇晃,徽月耳垂敏感,却不敢出声,只是尽量保持平稳的语调:“我没事。出去。”
路今慈咬破她唇,她差点嘶出声来。
这人是不是有病。
细微的颤抖映春并没有注意。
灯光远去,徽月一把推开路今慈:“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发丝凌乱地可怕,路今慈目光落在乌发间的发簪见好就收。
第二天徽月走出房门神色很奇怪。
映春从未见到过她嘴唇红成这样,一出来就要找帷帽。
招亲大会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办,看路今慈那架势显然是不会罢休。
算了,总要结束这场闹剧。
徽月走到山前,宋铭看见她面前白纱飘飘,很是奇怪:“月月……”
自宋徽月修练以后就很少戴帷帽,如今重新戴上他反而有些不习惯。
徽月故作不解:“哥哥?”
宋铭摸摸头:“没关系没关系,我妹妹的容貌怎能叫那些男人就随意看了去。”
她站在看台上鸟瞰,圆形比试台上围满了男子,他们仰着身,抬起头想看徽月的面容,到头来只能瞧见她的白纱很是失望。
这白衣少女从台阶上走下来,白纱随着她动作轻轻晃,不见长相却还是叫人红了面。
宋铭一个一个介绍,徽月听见青云城少主不自觉顺着哥哥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青年,感受到徽月的目光羞涩地摸摸头。
有点痩,很普通的长相。
不知道怎么在路今慈口中就成了丑陋。
还有那个什么水域的,人家长得白白净净的,被路今慈凭空捏造出一颗黑痣来。
更离谱的还是那个剑宗的家主,听哥哥说是因为老家主出事所以人家十二岁硬着头皮坐上家主之位,在路今慈口中就成了和离带两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