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也懒得再浪费时间听他说这些无用的话,挥挥手先前抓起来的卧底就被带了上来。
自己都没开口他就将沈云翎怎么指使他的全过程一五一十乖乖交代了,看来是吃苦头吃怕了。
证据确凿已然没什么好说的,沈云翎最终被判了秋后问斩。
“什么?”听到最后的判决他整个脑袋里面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无论先前做过怎样的打算,等到死亡真正降临到眼前时本能的害怕是躲不掉的。
“青禾……青禾!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我们可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让人砍我的头,刚才的话只是说说的对不对?事情就算是我计划的最后也没成功呀!”
他跪爬到沈青禾脚边,努力扯着他的衣角求饶,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一家人?你还没这个资格!”沈青禾嫌弃的看着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抬起脚就将他踢到了一边。
结果对方又坚持不懈爬了回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今后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什么,只要这次你愿意放过我。”
最后嘴巴都说干了甚至都没得到眼前人的一个瞥视。
听到求饶的声音停了沈青禾刚准备开口叫人将他带下去关起来。
“沈青禾!我要是死了我就诅咒你永生永世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现在风光无限不久之后就能当上皇夫?你想都不要想!”
到了生死关头沈云翎丑态毕露,说话时表情狰狞扭曲。
沈青禾依然镇定自若,完全没有被那些诅咒谩骂影响到,一直等到他说完才开口。
“说够了?若不是看你快死了才不给你这机会呢,我这好人必然会有好报,至于你这恶人,就乖乖的下地狱去吧。”
沈云翎被人带下去时眼神依然死死的盯着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瞪出两个洞。
沈夫人得到消息后当场就晕了,醒过来后推开所有人药也不喝就直奔着军营去了。
她来的时候沈青禾和陆云霄正在营帐里面商量事情,说到一半就被外面的吵闹声打断了。
“我要求见你们王夫,让我见见他吧,我就说几句话都不行吗?我可是他的母亲!你们凭什么拦着我?放我进去见他。”
沈夫人前两句还能好好说,到后面就已经气急败坏了。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怎么又来一个?”沈青禾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难怪说是母子俩呢,发疯的时候模样都差不多,这肯定又是来求饶的,他俩怎会如此天真觉得我会仁慈的放过沈云翎。】
军营的士兵没得到命令当然不会让沈夫人进去,可奈何对方实在是死缠烂打,无论如何都不走。
最后沈夫人趁着抓着自己的士兵松懈的刹那赶紧挣脱开跑到营帐跟前,本想进去但再次被门口的侍卫阻拦。
她伸着脖子总算看清楚里面坐着的两人,随即跪下来。
“青禾,我是母亲,云翎肯定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就算真是他做的你们也没有损失不是?顶多把他狠狠的打一顿,怎么会判了秋后问斩呢?你就大发慈悲饶他一命吧!”
【又来了,又来了,他俩就连求饶的说辞都大差不差。】
“是谁把她放下来的?还不赶紧拖下去,别耽误了我和王爷商量军情。”他烦躁开口。
沈夫人即将要被拖走之际冲着营帐大声喊,“我手上有你生母留下的遗物!”
“等等!”沈青禾把人叫了回来。
沈夫人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这次真的没骗你,我真的有你母亲的遗物!是一封绝笔信。”
“你应该知道骗我的下场。”沈青禾冷冰冰威胁,不过沈夫人仍然是方才的话。
【到了这一步应该不敢说胡话吧,不过也不能排除为了救人临时编的借口,当初把母亲的全部家长都设法弄了回来,以沈崎山的性子要是真有这封绝笔信怎么可能放过以此为理由某好处的机会。】
沈青禾对于这封绝笔信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
“那封信就在家里,你要是答应愿意饶过云翎一命我就把信拿来给你。”沈夫人见局面反转语气也跟着冷静下来。
“以你们的性子要是真有这东西早就以此来威胁我了,怎么舍得到现在才拿出来,之前在家中也从未听人提起,不会是捏造的吧?”他继续试探。
“事到如今我怎么敢?真是你母亲留下的,你若是不信可以找人对照字迹,更何况这事发突然我也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准备一封假的信,而且这信放了好多年,模样肯定和最近写的不同。”
沈夫人将所有能够想到的证据摆了出来,生怕沈青禾不相信。
【说得如此振振有词,他们也的确没办法短时间模仿一样的字迹和存放许多年的纸,不过还是得看到实物才能辨认真假。】
“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即刻就将信拿来。”沈夫人再次提起。
“好大的口气。”一句低沉的声音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