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不上,顾英羿也不告诉他。
做好粥,沈郁小心端着碗送到卧室,顾英羿正坐在床边和沈朝说话,两人的手牵在一起。
沈郁动作顿住。
为什么,顾英羿要和哥哥这么亲密
他心里那股酸涩涨疼的感觉又在蔓延了。
沈郁茫然无措端着粥站在他们面前的样子显得是那么多余。
沈朝看到沈郁进来,默不作声从顾英羿那儿抽回手,朝沈郁笑了笑,“谢谢小郁。”然后他又对顾英羿说:“英羿,我有点渴了,你能去帮我热杯牛奶吗?”
顾英羿对沈朝言听计从,“好,你自己把粥吃了,我去给你热牛奶。”
顾英羿出去后,沈郁把粥端到沈朝面前,沈朝刚好抬头,沈郁便看到了沈朝脸上狰狞恐怖的疤痕。
他和哥哥有着一张相同的脸,此刻沈朝脸上的疤,将他们的样子完全区分开来。
沈朝不再遮挡自己的脸,抬头望着沈郁,嘴角的笑耐人寻味,“沈郁,你知道吗,你是个小偷,偷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郁郁没有偷东西,不是小偷。”沈郁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天真地反驳。
沈朝继续道:“你偷走了我的身份,偷走了顾英羿身边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哥哥,在说什么,郁郁听不懂,郁郁没有、偷哥哥的东西。”
傻子虽傻,但被冤枉的时候格外不服气,不由得拔高了声调。
“没关系,我会拿回我的一切。”
客厅外传来脚步声,顾英羿可能听到了沈郁的声音,正在往卧室走。
在脚步声停在门外后,沈朝突然坐起了身子,伸手把沈郁端着的粥打翻在自己手上,随后捂着手腕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
沈郁惊呼一声,滚烫的粥也翻了一部分在他手上,还正好是冻疮的位置,本就没好的地方更加严重,火辣辣疼。
还没从疼痛中缓过神来,肩膀便被一只大手抓住,狠狠推了开,沈郁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柔嫩的掌心恰好按在碎掉的碗尖上,随着一阵刺疼,掌心被割破,鲜血涓涓淌了出来。
顾英羿全无察觉,一脸紧张去查看沈朝手腕,“怎么弄得?”
沈朝捂着烫红的手腕,摇了摇头:“小郁递给我粥的时候不小心没拿稳,我没事的。”
相比沈朝被烫红的地方,沈郁的伤明显更严重。
可沈朝是谁,沈朝是顾英羿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刺破个手指他都会心疼的地步。
沈郁算什么。
顾英羿凶狠地瞪了一眼沈郁,大步出去拿来冰块给沈朝敷着,随后他走到正跪在地上,用血淋淋的手捡碎片的沈郁身边,大手拽着沈郁纤细的手腕让他站起来,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一样,“你他妈知不知道他身上全是伤,拿碗的时候不知道拿稳?”
沈郁掌心还在流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袖口。
“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哥哥”突然扑过来的,不是沈郁。
沈郁百口难辩,顾英羿认定了就是他干的,听着他的狡辩更是火冒三丈,一脚踢飞地上的碎碗,碎碗撞在墙面上,四分五裂,“废物,滚出去!”
“今晚不许吃饭。”
沈郁被顾英羿推出房门,手上的血滴在地上,他顾不得自己掌心的伤,匆忙跑回客厅翻找烫伤药膏。
血染脏了药盒,沈郁拿着烫伤药重新回到顾英羿卧室敲响房门。
哥哥好像烫的很严重,得快点抹上药才行。
房门被顾英羿不耐烦地打开,冷冰冰的眼神厌烦地瞪着沈郁。
沈郁把药塞给顾英羿,“药、药,快给哥哥抹。”
顾英羿从他手里抽过药盒看了眼,像是怕他脑子不好拿错了药似的。
没再多跟沈郁讲一句话,也没在乎他还在滴血的手,烦躁地关了门让他走开。
沈郁在原地站了几秒,受伤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发烫颤抖,尤其是被烫到的冻疮地方。
但不知道为什么,手上的疼不比他心里的委屈一分。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郁看到顾英羿搀扶着沈朝从卧室出来,他们两人亲密的样子让沈郁心里很难受,可他又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更想不明白为什么顾英羿会突然对哥哥这么好。
顾英羿给沈朝拉来椅子让沈朝坐下,沈朝手上缠了一层纱布。
“哥哥,郁郁不是故意的,你有、好一点吗?”沈朝看起来烫的很严重,沈郁关心的问了句。
沈朝对他笑了笑:“没关系,小郁,我没事。”
蒋阿姨端来饭菜,“先生,吃饭了。”
沈郁像往常一样对阿姨说了声谢谢,然后坐到椅子上。
顾英羿不给沈郁好脸色看,想到他什么都做不好的样子更是来气:“今晚不许吃饭,自己回房间去。”
沈郁拿筷子的手顿了下,他不确定地看了下顾英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