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可恨!
一点不在乎一个残疾人士脆弱的小心心。
沈沛言差点被气吐血。
说好的兄弟,怕不是沈家派来的内奸,要气死他。
沐白拍拍他的肩:“沈总,想要给女人性福,一双腿必不可少,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接受治疗?”
自从秦寒玖离开后,沈沛言脾气越来越不好,每天除了养伤,从不让人碰他的腿。
实际上是害怕。
害怕看到自己那双已经不成型的腿。
他真的没有秦寒玖想象的那么强悍,以前他一无所有,但是他能通过自己的本事谋划一切,现在,他甚至连上厕所都需要人抬,这样一个残废,还谈什么抢回曾经属于自己的风光。
沈沛言不配合治疗,沐白为此伤透了脑筋。
不管秦安怎么刺激,秦寒玖怎么严厉,反正天高皇帝远,秦寒玖回不来,没人约束得了他。
今天终于让他逮着机会。
看来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冷情冷心。
“没有腿我也能……”
“沈沛言,你个渣男!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这么残忍,在我喜欢上你后嘲笑我,王八蛋,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呜呜呜……”哭泣的骂声从手机里传来,沈沛言愕然,看着卞烽发过来的新视频,好半天没说话。
视频不长,包厢里灯光很暗且五颜六色,女人对着男人又捶又打,不停发泄着。
沐白后面说了什么,他一个字没听见,反反复复听着视频里的声音,面无表情。
沈沛言哪里面无表情,完全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按照通常,他早就得意洋洋扔开手机,然后沾沾自喜,和人吹自己泡妞技术多牛多牛。
但是此刻,那痛苦中带着哀怨的哭声,却让他心里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窃喜。
就像一个小偷惯犯,偷了多年,终于偷到自己满意的作品,躲在无人知道的角落,暗自欢乐,却不敢大肆宣扬。
生怕被人发现,把它抢回去。
等他回过神,沐白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不满地拍打着按铃。
催命似的叫声把屁股还没坐热的沐白再次叫过来。
“有你这样当医生的吗?不是要给我治疗吗?还不赶紧,耽搁了最佳治疗时间,你赔得起吗?”
老子这双腿,可是要拿去撩女人的,还是媳妇儿。
沐白翻了翻白眼,实在是伺候不了这个祖宗。
“今天放假,明天吧。”
“今天不是节假日不是星期天,放个屁假,你少忽悠我。”沈沛言气得不轻。
之前他不配合,天天在他耳边念叨,现在他配合,又整什么放假。
活着真是太难了。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今天夫人生日,九爷发话了,以后就是玖园属下一切兄弟的节假日。”
沐白翻出秦寒玖发的消息,洋洋得意。
看吧,大佬宠妻就是不一样,生日还搞成节日,真特么任性。
沈沛言扶着心口,为什么撒狗粮还要连累植物人。
气得他砸手机:“有老婆了不起啊,滚!”
卞烽收到沐白的回复,收了手机冲秦安使眼神。
秦安戳戳哭得伤心的慕然,凑到她耳边低语:“好了,他被刺激到,答应治疗了。”
慕然打个酒嗝,哭红着眼扑进她怀里,声音又小又委屈:“安安,你说他到底有没有丁点在乎我?”
她想听到答案,又害怕听到答案。
在秦安开口之际退出怀抱:“算了,在乎不在乎,都不重要。”
分明是逃避。
“九爷说都没用,你只是几句话就让他答应治疗,你觉得在他心中,在乎你吗?”
“可万一,又是他欺骗我的把戏呢?”
“很简单,如果是欺骗你的把戏,你就让他爱上你然后以牙还牙,如果他爱你,这不正好?”
反正你也爱他,两情相悦,白头偕老。
慕然脑子当机,两秒后反应过来,眼睛一亮,满腔哀怨和失落化作动力。
凭什么这场游戏中她要一个人痛苦?
要痛苦也要拉他下水。
她要翻盘,要反败为胜。
狠狠灌一杯酒:“今晚我就去玖园。”
之前只是放豪言壮语,结果她没付诸行动反而掉进沈沛言的坑,这次她亲手挖,葬了他。
秦安勾唇,沈沛言对慕然绝对不是玩玩。
包厢门被推开,苏辞穿着一件t恤和破洞牛仔裤吗,耳朵上带着亮闪闪的钻石耳钉,叼着烟痞里痞气:“我没来迟吧?”
“没有,请坐。”秦安笑着招呼,指了指邵玄旁边的位置。
苏辞直接忽视,坐到秦安身边,按照习惯,应该说几句“白莲花”台词,看到周围这么多人,硬生生